徐怀远依然没有反应,张儒也觉得继续说下去没意思了,便让人把徐怀远和徐梁押入杭州府大牢。
这牢房也是分三六九等的,一般犯罪的人住的只能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牢房,潮湿、阴冷是这种牢房的特征。
而像徐怀远和徐梁这种身份尊贵的犯人,自然是不能住在那种地方的。
如果让他们住在那里,只怕不用用刑,两人就得被里面的气味给熏晕去。
为了防止他们逃跑,特殊牢房里三层外三层的被宣府老卒围住,两人身上还套有铁链,想要逃离,完全没有可能。
姜伟在从牢房回来之后问张儒:“老大,这徐二公子跟徐梁该如何处置?”
张儒道:“徐怀远暂时还不好处置,徐俌既然把人交给我了,那肯定是不希望自己儿子死在我手里的。
对他,我们可以用刑,可以逼供,可以殴打,就是不能让他死。
至于徐梁,那完全就是徐俌选出来的一个傀儡,而且,他跟徐怀远正好相反,他必须要死。
他不死,徐怀远就不能活。”
“老大的意思是?”姜伟迟疑问道。
张儒道:“折磨徐怀远,最好是让他丧失所有斗志,但是不要把他弄残了或者弄死了。至于徐梁,让他招供之后,给他一个痛快吧!
朝廷那边也需要一个交代,奏折的话我亲自写,陛下会信我。”
姜伟道:“这有些不好吧!放过徐怀远,就等于在江南埋下一颗不安分的棋子,对老大将来要做的事,有些不利啊!”
张儒笑了笑:“老姜,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以后到底要做什么,你那里会知道我以后要做什么。
等江南的事情了了之后,我要回京好好陪陪家人。至于你们,可能还要辛苦一番才是。那几个读书人都是难得的人才,品行不说,办事能力还是有的。
以后这江南官场交给他们几个肃清,问题绝对不会太大。
等真正肃清江南官场之后,也到了我急流勇退的时候了,到那个时候,我还关心什么国家大事?”
姜伟惊道:“老大的意思是”
张儒叹了口气:“暂时你知道就好,以后的事谁也说不清,走一步算一步吧!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审问的过程我不问,我只需要一个结果。还有,今天跟你说的这些,暂时不要跟别人说,我不想太多人知道,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姜伟满怀心事的离开,心中五味杂陈,原来老大一直以来做这么多,只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尽快退出这污浊的朝堂而已。
当然,他不知道的是,他并非第一个知道这个消息的人,王周比他更早知道这个消息。
只不过王周也拗不过张儒,只好委屈的去辽东那苦寒之地当一个实权总兵。
对老大交代的事,他们这些人向来都是不会打折扣的,不管是王周在辽东,还是范统在京城,抑或是姜伟在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