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地方都能乱,唯有军中,绝对不能乱。
大明无汉唐之和亲,无两宋之岁币,就是因为大明的军队不乱。
这中国上下五千年历史中,历朝历代里面唯有大明做到了铁骨铮铮,也唯有大明做到了终明一朝三百年时间军队的战斗力始终强悍。
虽然张儒不知道大明会不会因为自己的到来而变得更加强盛,但是他还是希望依靠自己的努力,让大明的百姓,哪怕是这个时代的大明百姓日子过得好一些。
军队一乱,大明的根基就会跟着乱。
“老范,你涂将军的话可信?还是不可信?”张儒自顾自的问道。
范统一怔,然后想了想道:“末将不知!”
涂弥更来劲了,直接把腰刀往桌上一扔:“公爷,您要是信不过末将,末将愿以死明志。”
张儒冷笑道:“好啊!听魏国公江南的军人血性比九边重镇的边卒还要浓郁,今日本公倒是想见识见识了。”
涂弥骑虎难下!
他的本意不过是以此威胁张儒,让张儒不要再咄咄逼人。
可没想到张儒根本就不吃这一套,还想看看江南军人的血性是不是比九边边卒要浓郁。
这就让涂弥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难道他还能真的拿自己的腰刀给自己一刀不成!
可如果不动手自裁以证清白,那江南军人的脸面又会给他一个人丢干净。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涂弥索性气呼呼的把目光投到别处。
张儒突然暴喝道:“来啊!你不是要以死明志么,来!刀子就在桌上,你自己动手,老子就这么看着!”
他就是吃准了涂弥没有那个血性,所以步步紧逼。
见气氛有些尴尬,吴守蔼难得的了句公道话:“公爷,逼死一个都指挥使,罪名不!”
他这话倒是没有半威胁的意思,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无非是为了张儒着想,想让张儒将来善待他的家眷而已。
张儒横了他一眼,口中骂骂咧咧:“逼死一个都指挥使的确是不的罪名,可这罪名本公还担待得起。
你所犯下的罪按律可是要处以极刑的,而且家中老幼是要诛九族的。本公这种事都能够给你担下来,莫不是还担不下一个杀指挥使的罪名?
哼,老子就看准了这怂货不敢自杀。
你要是敢自杀了,老子不仅对你做的事既往不咎,而且还他娘的给你树碑立传,让你名留青史!”
话到这个份上了,要是换成一般人,只怕已经自杀了。
还好涂弥脸皮够厚,装作没听见张儒的话。
从某种意义上来,张儒并不是一个很好的聊天对象,他快人快语,心中有什么什么,很容易就会把所有话都死,不给自己也不给别人留活路。
祖义涛离开桌前,双膝跪地:“公爷,所有罪责祖义涛一人承担,请公爷不要罪及他人。”
张儒冷哼道:“哼,你的罪责自然是你自己要承担的,至于本公是不是罪及他人,那得看本公的心情。
你不就是想告诉本公你身后还有一个了不得的大人物么,你不就是想跟罪官吴守蔼一样保住自己的家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