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傥道:“一个捕头,跟于成阳说的那些人可能没有什么关联,但是这个捕头,却跟死了的邹云有不小的关系。
那些人宁可费神杀死一个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捕头,恰恰意味着这个表面上看上去什么都不知道的捕头可能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内幕。
邹云死了,捕头死了,一个个知情人死了之后,就再也没人能够找到他们到底做了什么,咱们也就无从抓出背后的真凶来了。
于成阳只是一个杀手,知道的东西不多,那读书人也有可能只是一个幌子,他们根本就不在意这读书人会泄露出什么东西来。
真正掌控了核心机密的,极有可能是两个已经死了的人。”
张儒猛然站起:“孟傥,事不宜迟,现在马上带人把知府衙门的人全部控制起来。”
孟傥火急火燎的应了一声,然后转身快速离去。
当他到达知府衙门的时候,已经晚了。
知府衙门里又死了几个人,这几个人那都是生前跟捕头关系不错的人,其他人还活着,因为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案情再次陷入了僵局,不过孟傥还是将知府衙门的人带走了。
对他来说,只要有一点接近真相的可能,他都绝对不会放过。
一个个的对着户籍本查,这些人也花了孟傥不下三天时间,这还是一帮兄弟夜以继日的忙活才忙活出来的成果。
可惜,收效甚微。
三天之后,他得到了几个可有可无的线索,这些线索综合起来,意味着以邹云为首的杭州府官员和某些人之间存在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而具体是什么样的秘密,他也不知道。
第一,邹云和捕头生前关系莫逆,只要邹云有什么事,肯定会吩咐捕头去做。
那几个死了的衙差都是听命于捕头的,在没有当衙役之前,这些人都是江湖上还算活跃的存在。
第二,邹云每个月十五都不会到知府衙门点卯,连带着这些衙役也都会不去衙门,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去做什么了。
第三,邹云当上杭州府同知之后,包括那个捕头在内的几个死者,家里都变得殷实起来,其中有一个好赌的,在布政使吴守蔼名下的产业一夜之间输了三十万两银子,连眼睛都不眨。最后事情能够解决,还是因为邹云亲自出面。
从这几点看,邹云身后的人势力不小,而且是能够跟布政使吴守蔼分庭抗礼的存在。现在唯一的突破口,就只有吴守蔼了。
只是张儒也知道,吴守蔼现在对自己恨之入骨,不管自己用什么样的手段,只怕这老狐狸都不会把真相说出来。
张儒摸着下巴,阴测测的笑着:“这杭州府,还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外粗内细的涂弥,表面上看对我恭敬有加,背地里却不知道对我有多少说辞;不问世事的按察使祖义涛,神秘得连杭州府的人都不了解;老狐狸吴守蔼,背着一个内阁首辅得意门生的帽子到处招摇过市。
呵呵呵,孟傥啊,这次咱们的挑战可不小啊!”
孟傥握紧拳头:“老大放心,不管是过江龙还是地头蛇,我都得让他们现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