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万银子堆在一起是十分壮观的场景,别说邹云现在的房子无法堆放这么多钱财,就是能够堆放,他现在也不敢乱来。
厚厚一叠大明宝钞上全部都有文轩号的字样,不过这些宝钞上面并无票号。
知府衙门公堂上一番抢白,让他知道了定国公的恐怖之处,深知文轩号的厉害,再不敢胡乱用一些银票了。
如果能用那些有票号的银票,他根本不需要贱卖家财,深知不需要把家中府库的白银兑现。
光是从游槪之手中拿到的银票,就足足有八十万两。
银票送到范统手中之后,第二天,就传出定国公在安宁坊遭到了刺杀,死了几个飙云骑的好手,而敌人不知所踪。
听说定国公受了惊吓,竟然一病不起了。
不过后面这种传言邹云是不太敢相信的,张儒毕竟也是一个沙场上滚下来的厮杀汉,哪里有那么容易生病。
倒是前面的说法众口铄金,很多人都说亲眼看见了这一幕的发生。
那些流传第一种说法的人,似乎没几个考虑张儒为什么要去鸟不拉屎的安宁坊。
吴守蔼等人假惺惺的前往探望,邹云自然也得做做样子,一份不是很贵的礼物提上去,他跟着吴守蔼成功见到了传闻躺在病床上的张儒。
看到张儒之后,邹云庆幸不已,谣言,真的可怕啊!
张儒好端端的坐在椅子上,没有看出身上有什么受伤的迹象,不过那模样,却像是刚从幽冥路上走了一遭的鬼魂一般恐怖。
不等吴守蔼那些寒暄和慰问的话语说出口,张儒已然发难:“吴大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敢袭击朝廷委任钦差大臣,用得还是军中劲弩,这件事情,你必须给本公一个解释。”
吴守蔼道:“公爷,您这话说得怕是有失偏颇了吧!袭击之人明显行伍出身,下官只是一介文臣,又怎知军中之事。
如果公爷一定要问责的话,应该先问涂弥涂指挥使才是啊!
下官知道公爷看下官不顺眼,可也得有点真凭实据才行。”
张儒冷冷道:“涂弥那边本公自会问责,但你这边,本公也一样不会放过。本公来江南,查的便是贪赃枉法之事,本公数日之前曾说过要彻查邹云贪污一事,今日便被人刺杀,这两件事定然脱不开干系。”
躺着也中枪,邹云还没有说话,火就已经烧到他身上来了。
他忙上前一步解释道:“公爷,邹某不过是文官而已,怎能驱使军中之人替我办事。公爷可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
张儒气呼呼道:“好,你们不查是吧!那本公让人查。来人,马上传孟傥、肖阿奴、高隐鹤三人,带上所有兄弟,彻查刺杀一事。一旦发现刺杀之事与此二人有关,格杀勿论。”
吴守蔼转身就走,既然张儒一心想要他死,他就是说再多也没用。
现在张儒的态度已经摆明白,他是好话说尽,可惜对方没把他当回事。他思来想去,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张儒要如此针对他,唯一得罪张儒的地方,怕是因为一些不恰当的言辞了。
除此之外,他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地方是让张儒大为光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