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儒笑而不语,看向邹云的目光寒光闪闪。
毫不掩饰的杀意,让吴守蔼心惊肉跳,一个从沙场上滚下来的战将,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杀意,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担当得起的。
更何况张儒的杀意有针对性,他站在邹云前面,自然要承受更多的压力。
“游槪之,你可有冤屈要诉说。今日在这公堂之上,明镜高悬,有冤屈便说将出来,本公为你做主。”张儒转而对游槪之道。
游槪之抬头,浑浊的眼神显得有些无力,看了张儒好一阵之后他才道:“回公爷话,草民并无冤屈。”
这个答案,让张儒始料未及,也让范统颇为诧异。
“不对,你那天明明已经跟我说好了的。”范统跳出来道。
游槪之看到一个陌生人十分激动的出现在面前,吓了一跳,身体畏畏缩缩往后爬行。
范统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是我!那天说了要救你出苦海的那个人。”
游槪之跟个傻子一样道:“长得不像。”
范统忍不住骂起人来:“你大爷,那天老子带了人皮面具。”
游槪之摇摇头:“这位兄台面生得紧,我不认识。”
张儒指着范统怒道:“你还真是个范统,给我滚出去。”
范统毫不掩饰的朝张儒瞪了一眼,二人对视半天,范统才离开。
邹云松了口气,朝张儒拱手道:“下官不知什么地方得罪了公爷,以至于公爷要置我于死地,但是下官问心无愧。府台大人自己愿意将日常事务交给下官处置,下官本以为是府台大人看重,没想到府台大人竟然在这里等着我,还真是好手段。”
言辞之间,他把自己说成了一个受害者,好像自己很委屈似的。
反正知道内情的人并不是很多,寥寥几人在有他那个布政使岳父在身边的情况下,根本没人敢站出来反驳。
张儒冷哼道:“好,很好,非常好!吴大人真是好手段啊!既然邹大人不承认陷害忠良,那本公就给你看另外一样东西。”
说完,他把邹云塞给范统的银票摆了出来:“这些银票,你又作何解释?”
邹云淡淡道:“公爷拿出一堆银票来是什么意思,下官有些不明白。”
张儒指着银票道:“这些银票乃是浙江文轩号分号记录了的东西,它们本来应该属于一个叫游槪之的海商,不知怎的就会出现在邹大人手中?”
邹云拿起银票端详了半天,冷笑道:“公爷要陷害忠良也得选个好点的办法,这种方法,未免有些下作了。”
既然对方一心要置自己于死地,那他也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了。
你都要我死了,我凭什么跟你客客气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