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守蔼一愣,然后装作没有听懂,反问道:“下官不知公爷的是什么,还请公爷明示。”
张儒依旧笑意盈盈:“这找乐子,自然是寻欢作乐,男人都喜欢做的事而已。吴大人可不要跟本公平日里都是恪守清规戒律,不食人间五谷哦。”
好色的模样,如果不知道他的人,一定会以为这就是一个好色无度的下流胚。
吴守蔼一脸紧张:“公爷切不可胡言乱语,下官恪守本心,从未有过违反律法的行径。公爷缘何便问下官此事?若是公爷喜欢,下官可遣人随同公爷一同前去。”
大明有明文规定,官员禁止,而且的罪责亚于杀人一等。
自建国以来,可是有不少人因为的问题被贬谪、鞭笞、戴枷示众的。
吴守蔼虽为浙江承宣布政使司的布政使,官居正三品,属于名副其实的封疆大吏。两京十三省,他也是十五个人里面的佼佼者。可饶是如此,他也不敢轻易迈过这道坎。
确切的,是他就算暗地里的确有去勾栏嫖宿的行径,在张儒这个钦差大臣面前,他也不敢承认。
张儒嘿嘿笑道:“好了,这里都是自己人,没有你吴大人介绍,本公哪里知道这杭州什么地方的花魁最是客人呐!
本公带着家眷南巡,这回来杭州,可是连家眷都特地没有带过来的。吴大人可不要让本公失望哦,不然的话,本公也不好做啊!”
听到这话,一般的官员肯定以为张儒就是一个下来拿银子的货色。因为历年不知有多少钦差大臣在明示或者暗示之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拿了一笔丰厚的银子就离开了。
掌管地方政权的依然是那些官员,该贪污的依然在贪污,该搜刮的民脂民膏一都没见少。
进了这些大人物口袋里的银子,他们便变本加厉的从老百姓口袋里往外掏。实在不行,就算是逼得人家家破人亡,他们也绝对不会让自己的银袋子空下去。
吴守蔼一开始的反应也是觉得如此,不过转念间,他就想到了某系传闻,心中稍稍有所安定。
他正色道:“回公爷的话,下官是当真不知道这种地方。平日便是有上差来巡,下官也是从教坊司的官妓里面选一些出色的陪伴。这回公爷南巡东南,若是为了狎妓而来,下官真的无能为力。”
见从吴守蔼口中问不出什么,张儒转脸对祖义涛道:“祖大人,可有什么好的货色介绍?”
祖义涛面无表情,抬起眼皮子象征性的看了张儒一眼:“下官平素不近女色,让公爷失望了。”
张儒贼笑道:“看样子祖大人是同好中人,莫非祖大人也是好男风?”
祖义涛勃然色变:“陛下命公爷南巡江南官场,可不是让公爷过来狎妓的。下官虽然官职比不上公爷,可也是铮铮铁骨的读书人,请公爷勿要消遣下官。”
张儒讪笑道:“好吧,好吧,当我没,当我没。”
众人在沉默中走了一段,几个领头的倒是依然保持着云淡风轻,下面的人则心思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