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皮笑肉不笑的道:“公子高义,爷倒是佩服得紧。不过公子既然饱读诗书,应该也知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这句话。你们这些读书人跟我们这些粗人不一样,你们将来是对国家有大用的人,不像咱们,死了便死了。放心,区区几个锦衣卫,还奈何不了爷。”
王姓书生傲然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壮士高义,我辈读书人若是不能比,怎能称之为读书人。有辱斯文的事不少人在做,王某却是不屑为之。今日锦衣卫若来,不才愿与壮士一同面对。”
可能是被两人的对话给感染了,马上有人站出来附和:“我等愿与二位共同面对。”
书生高义,声音如雷。
脸煞白的女性锦衣卫细嫩的脖子就在刀疤男手上捏着,她是一动都不敢动,生怕自己有任何动静,会让这人捏断自己的脖子。
可恨那人嘴上得大义凛然,手指指腹却在不停摩挲自己的脖子。
刀疤男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微笑:“实不相瞒,爷可不是什么高义之人,今天你们这些读书人既然愿意与我共患难,那爷可就不客气了。有你们这么多有功名在身的读书人帮衬,那锦衣卫的人就算是泼天大胆,只怕也不敢拿这么多人怎么样。倒是我的一心思,因为你的高义,可不敢乱来了。”
王姓书生哂笑道:“兄台这是何意?”
他这就是明知故问,这么多眼睛都盯着刀疤男的一举一动,哪会没人看出这刀疤男有些觊觎那女性锦衣卫的美色。
这女性锦衣卫论姿色,乃是上上之姿,皮肤细嫩不,长得还好看。要身材有身材,要长相有长相,人一江湖上的糙汉子,有心思自然是不可避免的。
就连王姓书生在看到某一片雪白的时候,身体的某个重要部位也有了反应。
只是他是读书人,自律能力比刀疤男好很多,故而没有做什么有辱斯文的事。
刀疤男笑而不语,一把抱起女性锦衣卫,直接将她放在自己大腿上坐下,然后道:“好了,诸位既然愿意共患难,那大家就坐下来慢慢等。”
完,他旁若无人的伸出手抚摸女性锦衣卫光滑的脸庞。时不时地,他那条硕大的舌头还会一下自己的并不是很红润的嘴唇。
所有读书人都转过脸去,不想看这有辱斯文的一幕。
这并非一个道德沦丧的时代,可是这是一个道德跟权力不成正比的时代。
一个义士,却有好色的成分在其中,这就好像老夫子的那般,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锦衣卫来了,来的人还不少,带队的竟然是堂堂的锦衣卫代指挥使。
本来石彪是没打算过来的,毕竟只是一个江湖人士,随便几个手下就能打发掉。
可一听出事的竟然是上中所千户的人,而其中有一人还被挟持,这被挟持的人又正好是他曾经有过想法的某个女子,他便怒不可遏的来了。
来一个英雄救美的桥段,不定还能度一夜春光。
其实石彪这段时间是很忙的,他忙着要准备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
不过这时间他还是有的,谁让那娘皮妖娆的身段,让他魂牵梦萦呢!
到了茶馆二楼之后,咱们的锦衣卫代指挥使便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向一直抱着那不肯撒手的刀疤男走去。
“放人,我放你一条生路。”石彪掩饰眼中的热切,面无表情的道。
刀疤男对这一切置若罔闻,竟然当着石彪的面,将那双罪恶的大手伸向了女锦衣卫的胸口。
当一团滑腻被他握在手中的时候,石彪的眼中都快要喷出火了,他一把按住绣春刀:“你最好识相,这里不是你能够撒野的地方。”
刀疤男一边享受着手上的触感,一边好整以暇的道:“如果这个话是袁彬出来的,我二话不立马放人。如果这话是张文轩的,我犹豫片刻,还是会放人。哪怕这话是牟斌的,我也能给三分面子,放人了事。可你石彪算什么东西,也配威胁我?”
石彪的养气功夫比下面的人还是要好一些的,只是一个总旗若是听到这话,只怕已经抽刀子上了。
他没有抽刀,从上到下仔细打量刀疤男,此人身上有一种让他感到熟悉的感觉,可是脑海中没有对此人的印象。
从对方的身段和身材来看,此人的确是个练武之人,而且石彪从对方的气势上察觉到,如果硬拼,自己还真不一定是对方的对手。
“你要与朝廷为敌?”石彪憋了半天,最终憋出了一句完全没有营养的话。
刀疤男把手从女锦衣卫怀中抽出来,十分变态的放在鼻子面前闻了一下:“恩,真他娘的香。”
本就羞愧难当的女锦衣卫此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本来她以为石彪来了她的救星就来了,没想到石彪貌似没有跟眼前这人动武的勇气。
石彪依然压着火气:“你确定你要跟朝廷为敌?”
刀疤男手指在女锦衣卫身上了两下,然后放下僵直不动的女锦衣卫,站起来指着石彪的鼻子道:“你堂堂锦衣卫代指挥使,难道就知道动嘴皮子?老子那些死在沙场上的兄弟要是知道锦衣卫后继无人,不定会后悔得从草皮子底下翻出来问问。
想当年锦衣卫何等威风,没想到到了牟斌手上倒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锦衣卫难道不该是一言不合就拔刀杀人的么?锦衣卫不应该是嚷嚷着锦衣卫办事闲人退避的么?
遇到你这样的指挥使,锦衣卫真他娘的操蛋了不少。
今天老子就站在这里,你石彪有胆子就让你手下的虾兵蟹将杀了老子。你要是没有卵子,就给老子滚,别打扰老子跟美人亲热。”
刀疤男的咄咄逼人,石彪的忍气吞声,让周围本来打算好好慷慨陈词一番的读书人瞬间没了插嘴的机会。
王姓青年几次要张口话,都被刀疤男有意无意的凶戾眼神给吓住了。
他知道这是对方一番好意,可他无法承受这番好意。
路是他自己选择的,他没有任何理由让别人去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