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出茅庐的马璁只是一个跟父亲怄气的小边军士卒,没有官职,嘴角的毛还是容貌。用一些老夫子的话来说就是,他只是一个黄口小儿。
是张儒给了他机会,通过自己的努力,才有今时今日的成就。
张儒的恩情,对他来讲,恩同再造。
不管张儒是昏迷、死亡,还是失踪,他都不会做对不起老大的事。
一切布置妥当之后,马璁亲自在鸳鸯口驻扎,等待鞑靼大军发动进攻。
在此期间,他的使者也到达了鞑靼大营,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鞑靼的屠胡麻痹大意。
不然这么大规模的军队调动,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鞑靼大军不可能视若无睹。如果不给出一个合适的理由,三十万大军进攻,他的十万人,扛不了多久。
宣府,保国公朱永占据了总兵府,他是这次征剿大军的统帅,那年轻的宣府总兵在他面前,什么都算不上。
“国公爷,这王周已经摆明车马要反朝廷,这个时候,咱们最好是坐山观虎斗。”年轻总兵郭淮看过信之后小心谨慎的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他是保国公旧部的门生,在师爷面前,说话自然得谨小慎微。
且不说朱永是当朝保国公,就算朱永不是保国公,对自己师爷不敬,也是会让军中袍泽笑话的。
师父虽然战死多年,但依然是他的师父。以前只是没有机会当面跟师爷对话,现在有了,应有的恭敬自然应该有。
朱永又将手中另外一封信递给了郭淮:“先别急着下定论,看完这封信再说。”
看完之后,郭淮一脸狐疑,他有些糊涂了,因为信上的内容,因为王周和马璁两个人的态度。
“这”郭淮挠着脑袋道:“公爷见谅,末将愚钝,实在看不懂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朱永淡淡道:“王周说请宣府大军配合作战,需要的人手是十万。我宣府现在能够用的兵马,正好是十万。”
郭淮马上道:“公爷,您是不是算错了,现在宣府可是足足有二十三万兵马的。”
朱永冷哼道:“本公还没有老糊涂,宣府可战之兵,大部分都被张安带到了辽东,你这二十三万,不过是东拼西凑出来的。可战之兵,除了原来的宣府老卒,没几个有用的。”
郭淮立马认错:“是,是末将疏忽了。不过公爷,这王周摆明旗帜造反,怕是有些不对劲啊!”
朱永道:“本公认为不对劲的,可不是王周那小子,老夫觉得不对劲的,是马璁那小子。按理来说,他既然已经跟王周撕破脸皮了,就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帮王周说话,除非”
“除非什么?”郭淮也隐隐猜测到了一些东西,不过他没有明说。
“除非他们是一起商量好的,给鞑靼人挖一个坑,让这些野心勃勃的鞑子自己往里面跳。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这躺在床上还不消停的张文轩,可是又狠狠的耍了一把天下人。”朱永猜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