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红莲,这个女人的名字和她整个人在范统心里留下的烙印太深,不到生死攸关的时候,不到被伤得伤痕累累,范统只怕难以走出这个人的阴影。
福州最大的酒楼名叫花满楼,这家酒楼就是一个青楼和酒楼的集合体。里面玲琅满目,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酒楼里没有的。
听酒楼背后的主子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就连福州知府雷远,那个在福州足以呼风唤雨的人,也不敢轻易撩拨花满楼背后的主子。
当然,这些传言都只是在市井中流传,谁也不知道花满楼背后的主子到底是谁。
这日,福州城突然戒严,福州卫和福州水师联袂出击,福州八个城门全部被封锁,只许进不许出。
才一个上午时间,就有将近百人被福州卫捉拿,这些人被带到什么地方去了,没人知道。
百姓人心惶惶,一个个私下里议论纷纷。
“这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了?怎么好好的福州城突然就封锁了?”
“听是鼓浪屿上面那位的妾被人给杀了,这会好像是在缉拿凶犯呢!”
“哎呀,那位爷可了不得啊!都不是官员了,还能够调动福州卫和福州水师的人帮他办事。”
“你知道个什么,在这福建的地界上,那位爷就是名副其实的土皇帝。福建的布政使都不敢跟那位爷叫板,区区一个福州卫和福州水师,又算得了什么。”
“你们能不能别瞎,那位爷哪里有那么微风,朝廷九边百万大军,随便调动一路,就足以灭了福州卫了。”
这话的是一个中年文士,他是文士,偏偏他腰佩腰刀,他是武人,可他身上穿着的却是文人才穿的长衫。
这句话惹了众怒,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对中年文士怒目而视:“娃娃,你是外地人,别瞎。朝廷真的要动侯爷,也得看我们答不答应。”
“就是就是。”一个年轻读书人随声附和:“要不是侯爷,咱福州现在都只是一个土城,哪里能够如此富庶。以前时不时的还得给倭寇海盗上供,现在只要是福州的人,就连苏杭一带的人都得翘起大拇指。”
“不会话就闭嘴,老娘很久没骂过人了。”一个看上去还算俊秀的少妇双手叉腰,就差没破口大骂了。
中年文士讨了个没趣,摸着鼻子灰溜溜的离开了人群。
不一会,中年文士就到了花满楼天字号雅间,房间内此刻有十七八个人坐立不安,看到此人之后,那些人纷纷拱手叫道:“大人!”
中年文士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坐下,然后走到桌旁放下腰刀:“现在情况有些不妙,福州水师和福州卫突然戒严,只许进不许出,咱们要离开只怕没那么简单。”
“大人,咱们出不去,消息就送不出去,到时候朝廷追究起来,咱们罪莫大焉呐!”一个打扮成掌柜的中年人摸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一脸担忧的道。
一个敞着坏的肥硕汉子不满道:“谢老蔫你还有个地方落脚,老子可是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