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听说昨天吏部尚书被定边侯给乱棍打了出来。”
“什么啊!听说是吏部尚书王大人的亲孙子亲自动手,把自己爷爷给叉出去的。”
有不明真相的人马上问道:“说说,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那知道些内情的人马上高傲的扬起了头:“你们是不知道,咱们这位新任吏部尚书可不是个好惹的主。陛下下旨京察,他就火急火燎的准备拿同僚开刀。这不,昨天巴巴的跑到定边侯府,没想到却吃了个闭门羹。”
翌日,市井之中多了许多流言。
有说王恕被张儒扇了耳光的,也有说王恕被亲孙子王周骂了的。反正众说纷纭,一直都没有一种流言得到肯定的答复。
当夜,又有传闻传出,说吏部尚书王恕在家里摔了好多东西,大骂张儒不是个东西。
当然,这是市井中的话,按照原来的版本,王恕的原话是:竖子,安敢欺我!
对于市井之中的流言蜚语,两位当事人都不置一词。张儒忙着筹备婚事,听说皇宫里的那位都曾经乔装打扮去过他的府邸;王恕也跟个没事人一样准备京察事宜,毕竟不是小事,他这个吏部尚书怎么也清闲不了。
正月初九,一队快马打破了官道的沉寂,带着滚滚烟尘,朝京城疾驰而去。
为首之人身上的飞鱼服让五城兵马司的人连拦都不敢拦,谁不知道锦衣卫那位爷如日中天,敢拦锦衣卫,除非是身上这身皮不想要了。
“报”
定边侯府外,隔了老远,这队马队为首的锦衣卫就发出长啸。
守在侯府外面的几个锦衣卫瞬间紧张起来,不约而同将手按在了腰间绣春刀上。
待看清来人之后,两人才放松心情,其中一人小跑着上前将马牵住,另外一人则扭头进了侯府。
没多会,正装打扮的张儒出现在侯府门口,他笑眯眯的朝马背上坐着的一个相貌清癯的中年人拱了拱手:“不知泰山大人大驾光临,小婿有失远迎,实在是失礼。”
马背上的中年人根本没有下马的意思,冷着脸对张儒毫不理会,只是淡淡的对空问道:“七七呢?”
来人除了罗清,还有包括罗浮在内的八个无为教好手。
罗浮似乎有些紧张,眼睛紧紧盯着罗清,手按在腰间腰刀上。
张儒笑道:“七七在里面,不过最近事情多,她也不方便抛头露面。泰山大人风尘,辛苦了,来来来,进去再说。”
只是一个眼神,跟着他出来的几个锦衣卫马上很老道的到了战马一侧,二话不说伸手就拉。负责对付罗浮的是范统,只见他一把抓住罗浮按刀的手,皮笑肉不笑的道:“您是俺家大人的大舅哥,可不能这么紧张。俺家大人不可怕,别听外面那些人瞎说,都是自家人,拿着兵器做什么。”
范统名为锦衣卫千户,实际上等同于张儒的亲卫队长,他的任务,就是保护张儒的安全。所以周围的风吹草动,绝对不会逃过他的眼睛,哪怕这个按住腰刀的人是张儒的大舅哥,他也不会容许对方在侯爷面前放肆。
几乎是被强制拉下马的几个无为教高层脸上写满了不满,可不满归不满,在这么多锦衣卫虎视眈眈的环伺之下,他们也不敢做什么过激举动。
罗浮在范统拉扯他的时候更是有一种芒刺在背的感觉,不经意间朝四周一大量,才发现阳光下某些阴暗角落正有泛着寒光的弩箭对准他们。
手一挥,所有人将放在腰间的手拿了下来,任由一种锦衣卫簇拥着他们朝侯府里面走去。
对张儒,罗清依然没什么好脸色,对张儒的嘘寒问暖,他也只是时不时的哼哼两声。
张儒倒不以为意,自己把人家的闺女拐走了,如果还不许人家生气,那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将几人带进侯府之后,让管家给几人安排好住处,张儒就自己忙自己的去了。
这个举动被罗浮等人看在眼里,都觉得张儒有些太过倨傲。罗清再怎么说都是苏七七的亲生父亲,他这等怠慢,颇有些看不起罗清的意思。
罗清倒是有发飙的想法,不过偶尔看到徒弟罗浮眼中的寒芒,他只能选择隐忍不发。
身边一直都有无为教的精锐贴身保护着,罗清可以说是有苦难言,就算他现在想找机会跟张儒说话,这些人也未必肯给这个机会。
一离开安置罗清等人的小院子,范统立马道:“大人,属下觉得这几人有些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