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逃出生天(1 / 2)

危险拍档 常舒欣 2736 字 2022-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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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当当啷

几声不同分贝、不同声响的铁门开启声音,响彻在苏杭第二看守所。風雨小說網

衣衫有点黯淡,不过神情却很好的马玉兵跟着管教的步子,从容而出,所过监仓号子,一律敲窗捶门以示欢送,从小小的传饭格子,是可以看到出去的难友的。

马玉兵偶尔招手致意,出监、进警戒区,搜身,发还私人物品,从容地戴上表、装起钱包,马玉兵迈出了最近一道铁门,那儿,正有两位警察,两眼血眼、咬牙切齿地等着他。

“嗨,陈队长,别来无恙”

马玉兵笑着打招呼,来的是西区刑警五队队长,也是老对手,端物流窝点的就是这位。

那位刑警一把揪住他,直顶在车门上,瞪着血红的眼睛,几乎是牙缝迸出来的声音低嘶着:“马寡妇,有种你别再让我抓到你。”

“哟,没种,你不已经抓到了吗”马玉兵惶恐道。

“徐刚让我给你带句话啊。”另一位突然道。

马玉兵马上明白怎么回事了,笑着问:“是吗”

“是啊,看来你挺关心他,他让我告诉你,他在下面等着你。”陈队长做了一个凶相,一拎马玉兵,却又放下了,替马玉兵拍了拍衣服。

绝对不是示好,只恨不得掐死对方呢,马玉兵敛着笑容道着:“陈队长,你这样就有点下作了,本事不够大,不能只靠吓啊。”

“呵呵,你牛那等好了,老子这辈子跟你耗上了。”陈队长把马玉兵扯过一边,上车,驾车绝尘而去,那车开得是如此的愤怒,留下了一路黑烟。

朝着车背影,马玉兵狠狠呸了一口

他信步走着,不多远处,一辆不怎么光鲜的旧车边,驾车的女人摇下了车窗问他:“先生,叫车吗”

他笑了笑,拉开了车门,坐到了车里,毛世平已经在坐了,出口便道着:“陈少阳疯了,特么的在里面把我折腾惨了。”

“折腾你时候没疯,估计是今天才疯的。”马玉兵笑道。

开车的是红姐,她只做未见,毛世平想想明白了其中的究理,颓然道着:“我们确实有点自大了,不是五哥示警,怕是这次真栽了老马,你特么也真够傻逼的啊,一个人线人在你身边呆多长时间了”

“我也不能知道啊。黑钢都二劳分子了,怎么看也是政治合格的啊,谁特么能想到他和警察穿一条裤子。”马玉兵愤然道。

一切事由都源于黑钢徐刚,这个内奸把消息卖给了警察,给整个地下组织可是带来了极大的破坏啊,说到此处,丧毛气愤地道着:“就他妈因为你犯蠢,老子辛辛苦苦整的家业全毁了。”

“小红,外面抓了多少”马玉兵道,那些虾兵蟹将不值钱,可也不能或缺。

“我要说一个都没进去,你们信吗”红姐驾着车,随口道。

“不能吧”丧毛吓了一跳。

“事实就是如此,生意没了,可人马都在,全被木少爷拉滨海去了。”红姐笑着把事后的情况,简略一说,听得马玉兵和毛世平直掉下巴。

一个说,我艹,人才啊。

另一个讲,我就说了吧,几百年都碰不上这么个妖孽。

尔后两人齐齐反应过来了,脱口而出:不会有问题吧

倾巢之下,没有完卵才对,树倒了猢狲一个没散,就让人难以接受了。

红姐轻轻说了句,昨晚已经被带走了,声音几不可闻,然后那两位沉默无言了,像在默哀。

被警察抓到凶多吉少,可要被自己人抓到,可能比凶多吉少还严重,地下世界,是宁错杀,不错放,而那个神秘幕后,其行事方式怕是连马玉兵和毛世平都无从知道。

“听天由命吧,我倒有点喜欢这小子。”红姐如是道。

“五哥的眼光错不了,救了我们不止一次了。”马玉兵犹豫地道,能逃出生天已是万幸,顾不上其他了。

“我也有点喜欢那小子,应该不是他,他没来几天,有点冤了。”

毛世平说了句公道话,话里,竟是浓重的挽惜。

车渐行渐远,两只出笼的恶虎,在警方的监视里,一如既往地大摇大摆

“人放了。”

支队长肖卓立额头的皱纹凝成了“川”字,同样在咬牙切齿地说道。

在海图上画三角定位的申令辰抬头看了眼,却是苏杭的外勤已经放过来的连线监视,这件事唯一能确定的是,老瘸手下这位红姐,似乎位置不低,今晨的出面接人都是她在办。

底子不用查,打架、偷窃、卖淫以及组织卖淫,这个叫薛小红的红姐,案底不是一般的久经考验。

申令辰又低下头,最终用铅笔画了个x,问着肖卓立道:“应该就是这儿吧”

肖卓立看了看,点头道:“差不多,昨晚一点二十信号就在这里消失的。”

距离海岸已经19公里,是从滨海码头出发的,申令辰思忖着,自言自语道着,这招厉害啊,就知道准确方位,救援也来不及,直接在海上做了,不用反侦查手段就是尸骨难寻啊。

“兴许是虚惊一场。”肖卓立神情不定地道。

“绝对不会。”申令辰道,他没有再说,连小木的手机信号也消失,其实这个时候,他和匆匆赶来滨海的肖卓立心情是一样的。

肖卓立被说得六神无主了,问着申令辰道着:“老申,你和滨海这边熟,能不能组织查勘一下”

“我的老大哥啊,你犯什么糊涂几百公里的海岸线,每天吞吐几十万吨的码头,近海的被污染水源透明度有多高你不清楚把滨海海上巡逻队伍全拉出来,够塞牙缝吗”申令辰罗列一堆困难,这些,正是作案人可以借用的优势条件,让任何试图找到蛛丝马迹的人望而生畏。

正因如此,听得支队长肖卓立重重一击掌,深叹了一声。

过了好久,申令辰才小心翼翼地问着:“肖支,徐刚是谁的线人”

这个人有点特殊了,因为盗窃、强奸罪先后两次入狱,选这种线人,让申令辰有点牙疼了,肖卓立点点头道着:“他在苏北监狱是狱侦耳目,出狱后,不知道他什么把柄捏到了五队队长陈少阳手里了,他混到马玉兵身边,一直是少阳的线人。”肖卓立道。

“那组织行动前后,查过泄密吗”申令辰问。

“从调配警力到行动,不到一小时,是跟着紧急线报走的,怎么可能泄密要泄密,这边的怎么没跑”肖卓立道。

“也许他们早发现了,是故意透露线索让徐刚自露马脚。”申令辰犹豫着,眼神复杂地,慢慢如是道。

“现在有点麻烦啊,徐刚是陈少阳已经登记在册的线人,线人看来是凶多吉少,不管是向上,还是向下,都不好交待了啊,昨天陈少阳拍着桌子跟我吼,要警力,要救援可我办得了吗”肖卓立发愁地道,毕竟是一条人命,可竟然在这种事面前无计可施。

“您办的没错,听我一句,没什么可内疚的,干这一行,有时候连自己兄弟的命都保不住,我们内疚得过来吗”申令辰安慰道,合上了海图,递到了肖卓立手中,提醒着:“当务之急,是尽快打开案情缺口,深挖细查,而不是坐这儿唉声叹气。”

“好,谢谢你老申我亲自向市局汇报一下这事,苏杭有什么安排的,你放心,我全力以赴。”肖卓立收敛起了悲伤的情绪,整着心神道。

申令辰送走了来访的肖支队长,再返回办案组里时,他自己,却开始唉声叹气了。

没有多说,他用眼光征询着关毅青和郭伟,两人都失望地摇摇头。

他招招手,把两人唤进办公室里了,最后进来的关毅青轻轻关上门,郭伟道着:“是不是出意外了,手机信号也是在凌晨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