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会议很成功,也不可能不成功,因为有剑气这半年来的净利润确实很可观!去年赵砚买下这个小说网站的时候,有剑气还是亏本经营的,当时有剑气的老板金建虎已经对有剑气散失了信心,也没更多的钱继续填这个无底洞,这才低价卖给了赵砚。
而今,短短一年时间,最近半年的净利就超过了五百万,如果金建虎听说了这个利润,不知会不会后悔得几天吃不下饭?
反正赵砚的心情很好,公司上下,无论新老员工,都觉得振奋,对有剑气的未来抱有信心,如此从老板到员工人人满意的局面,这样的年中总结会议怎么会不成功呢?
会议上的良好气象一直延续到会后的庆功宴上,人人笑脸,杯来杯往,身为老板的赵砚和总编王琴、技术部主管奚鉴、版权部主管郑后文,还有技术骨干谭钧都迎来了酒精考验的局面。
几乎所有人都纷纷向他们敬酒,赵砚酒量还行,见风向不对,也注意控制每次接受敬酒时的饮量,所以没有在酒桌上出丑,王琴平时直接管理整个公司,威严日盛,不管谁敬他酒,都不敢勉强他,基本都是敬酒的人干了,他随意,所以他也没醉,奚鉴为人比较低调,平时在公司话也不多,所以他今天也喝得不多。
于是,新任版权部的主管郑后文就吸引了大部分火力,大家频频向他敬酒,看他吸引了大家的火力,赵砚和王琴等人也不去“搭救”,反而在一边看戏,面带微笑。
“郑主管!我记得你说过你喜欢喝酒的!来来来!干了干了!你喜欢喝酒今天可要喝好啊!不行不行!我干了你也得干了才行!”
“郑主管!来!我也敬你一杯!这半年来在您的领导下,版权部取得如此丰硕的成果,我要代表公司所有同事敬你一杯!这杯必须干了!我可是代表所有同事敬您的!哎……这就对了!漂亮!干的漂亮!”
“郑主管!来来!咱们俩喝一杯!郑主管啊!我跟你说,你刚才被徐顺给骗了!”这是苏俊宇。
郑后文不解地挠了挠头,问:“徐顺怎么骗我了?”
徐顺此时也笑嘻嘻地坐在一边看苏俊宇怎么说,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来。
苏俊宇端着酒杯一本正经地跟郑后文说:“徐顺不是赵总也不是王总编!他根本就没有资格代表公司所有的同事!您说您刚才是不是被他给骗了?”
郑后文愕然,其他人则噗噗失笑,坐在旁边的徐顺也笑得肩膀一耸一耸的。
苏俊宇还没完,将酒杯举到郑后文面前,豪爽地喊:“来!郑主管!我不骗你!我不代表其他人,我就代表我自己向您敬这杯酒!您要是看得起我呢!就跟我干了,否则的话,我干了,您随意!”
说完,不等反应过来的郑后文辩解,苏俊宇就一仰脖子把杯中酒全部喝干了,然后向郑后文亮着空空的杯底,看着郑后文不说话了。
赵砚其实能大概猜出大家今天为什么都集中向郑后文敬酒。
原因大概有几个:一、郑后文是后加入有剑气的,一来就担任了有剑气版权部的主管,虽说他以前是甲骨文的资深编辑,被王琴高薪挖来的,但公司里还是有不少人心里是嫉妒的,嫉妒他一来就爬到他们头上,也嫉妒他的高薪。
要知道,郑后文目前在公司里的薪水可是与总编王琴看齐的。
二、他这个领导的资历比其他领导都浅,虽说他这几个月来带领的版权部业绩辉煌,战果斐然,但这只是业绩,他的威信却是还没有树立起来,所以,大家敢向他敬酒,敢把火力集中在他身上。
三、大概就是因为他之前在公司里说过他喜欢喝酒了,再加上他表现出来的八面玲珑的性格,让大家敢于起哄。
……
中途,赵砚去洗手间出来,在水池旁边洗手的时候,范龙也从洗手间里出来,两人一边洗手,范龙一边问赵砚:“阿砚!这个暑假你打算哪天回家啊?”
赵砚洗完手,双手放在烘干机下面烘干手上的水渍,想了想说:“明天吧!先回家待一段时间,公司这边如果有事的话,就赶回来,没事的话,就一直在家待完这个暑假了!”
范龙瞥了他一眼,正好洗好手,竖了根大拇指。
“还是你潇洒!你这个甩手掌柜当得漂亮!”
赵砚呵呵笑着,没有反驳。
公司里的事,他一向不喜欢插手太多,他有自知之明,对于管理公司,他没什么经验也没什么信心,还是交给王琴这样的专业人士比较靠谱。
再说了,王琴这一年来做得都挺好,他也没有插手的必要,有什么意见,他跟王琴提一提,王琴也没有哪次没有执行。
而且,半年没有回家,他确实有点想家了。
想家里阁楼上自己那张床,也想阁楼外面那片阳台,还有妈妈做的那些菜,在酒店吃饭次数越来越多,赵砚却是越来越发现只有妈妈做的菜才最合他的胃口。
酒店里的菜做的再精致,总觉得少了一份感觉。
从卫生间离开的时候,正好看见王琴也向这边走过来,赵砚笑着和王琴点点头,范龙也笑着打了个招呼:“王总编也来上卫生间的吧?”
“是啊!”
王琴笑着回应范龙,犹豫了一下,站定了脚步,跟赵砚说:“赵总!您能在这里稍等我一下吗?我还有一件事想单独跟您汇报一下!”
“哦?”
赵砚有点意外,看了身旁的范龙一眼,范龙微愣,看见赵砚的目光望向他,马上醒悟过来笑说:“啊!那阿砚我先过去了!你们两位老总一会儿好好聊!”
“行!”
赵砚微笑着拍拍范龙的肩膀,看着范龙离去。王琴再次跟赵砚说:“稍等我一下!”,便快步走进卫生间。
王琴想跟我汇报什么呢?有什么事刚才会议上怎么不说?
赵砚若有所思地走到旁边的空位上落座,这是一张临窗、离收银台十来米的双人桌位。
一边在心里猜测着,一边下意识地摸出香烟弹出一支含在嘴里,正要点燃的时候,正好看见一个服务员从身旁经过,赵砚抬手喊了一声。
“哎!你好!麻烦给我端一壶茶来!要两只杯子!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