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转身便去了王府的马厩。
这几日见王爷太过思念夏姑娘,也只好想了这么个蠢办法,找了两个样貌与神情酷似夏姑娘的两个小丫头。
玉子宸任由他找的这两丫鬟伺候,看着这二人又忍不住问道:“你们都多大了?叫什么名字?”
“奴婢紫月,今年二七了。”紫月心里在看见宸王的第一眼时就生了爱慕,听到他问自己的年龄与名字连忙就开了口。
紫霞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好听的声音,早早就打听了夏姑娘的脾性,便尝试着去学,开口问道:“那王爷今年贵庚呢?”
玉子宸眸眼一挑看向紫霞,温润的声音里带着凌厉:“是本王先问的你话,你怎么能反过来问本王?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吗?”
紫霞怔了怔,手里的梳蓖一瞬滑落,掉在了地上,心底的害怕驱使着她连忙下跪:“奴婢知错了。”
紫月一听,眼底闪过欣喜,看样子宸王爷并不喜欢姐姐。
玉子宸曲身拾起了地上的梳蓖递到了紫霞的眼前:“不用尝试着去模仿谁,还是做自己的好。”
紫霞颤颤巍巍的伸手接过了玉子宸手里的梳蓖:“是。”
玉子宸看向褐色的镜中,眉梢轻轻一扬,抚了抚青色的衣袍,起身径直走出了府邸,向未央开的铺子赶了去。
此时铺子周围围满的人是里三圈外三圈,而围观的百姓只占一部分,这其中还有苏柔带领的一帮身强力壮的家丁,似乎正准备抄起家伙砸店。
“苏二小姐,不知这是何事?要如此大动干戈啊?”一声悠然的声音响起,所有人的视线纷纷朝着声源寻去。
晚风阵阵拂来,吹得玉子宸衣衫浮动,广袖翩翩,优雅的下了马车步入人群。
“宸王来了……宸王爷来了……”人群里看热闹的邓紫悠连连道忙激动的说道。
“看见了,你别激动啊。”洛秋牵着邓紫悠的手不由得加重了力度。
“说什么呢,明明是你比我还激动,都抓疼我了。”邓紫悠将自己的手从洛秋的手里抽了回来。
“能不激动嘛,只可惜清姐姐对宸王朝思暮想,今晚都没出来。”当洛秋看见玉子宸时就觉得手放那里都不自在。
梦儿瞧见玉子宸来了好歹是松了口气,这次不该的就是逆了人心所写。
渐渐地,夜晚清凉的空气也被另外一种清淡芬芳的气息所取代,玉子宸所过之地皆留下一片的淡香。
就连刚才耍泼的苏柔也不禁花容失色:“我只是在替宸王不公,明明宸王玉树临风,怎会是画上那般憔悴不堪?”
说着,身边的丫鬟采柳就将那份报纸递了上去:“上面的宸王爷与姑娘们眼中的宸王爷可真真是判若两人。”
玉子宸淡淡的睨了眼那张纸,反问道:“苏二小姐就是为了这个在这里闹事?”
“那还有别的事比这事更……更重要吗?”苏柔因底气不足,心虚的结巴了声。
本来也是有心找茬,为了引起众人的公愤与支持,所以她只有利用此事做文章了,因为宸王是所有女子心中不可有一丝玷污的崇拜者。
“苏二小姐是本王的王妃还是本王的娘?她们不管的事,轮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虽然语气仍旧和煦似风,听起来却犹如一把利剑。
“我……我……什么都不是。”当这话说出口时苏柔都想掌自己的嘴。
“宸王爷这话是何意?”洛秋故意向邓紫悠问道,给苏柔难看。
“真笨,听不出来宸王爷这是在辱骂苏二小姐吗?”邓紫悠却还一脸严肃的替洛秋解释道。
“哦,我明白了,原来宸王爷讨厌这些无事生非的女人。”洛秋有意的将声音放大了数倍。
围观的这些人也听得清楚,忍不住低声议论纷纷:“这苏柔仗着背后有丞相府撑腰,她这都在陵安城横行霸道惯了。”
“可不是嘛,谁不知道她空有一副皮囊,实则与骂街的泼妇也没什么两样。”
“也不知这以后何人敢娶她?”
苏柔在陵安城的名声早已是恶名昭彰,却始终不知收敛,如今恐怕又要流传一阵子了。
“既然本王与苏二小姐之间什么都不是,往后还请苏二小姐能够自重,别总觉得是宸王府的人,宸王府可没供你这尊大佛!”
玉子宸正半垂着眼睫,青色的衣袂没有一丝褶皱,目光落在玉般的手指之上,唇角噙着抹冷笑。
仍谁听了这话心里都忍不住叫好,当然这其中并不包括她本人,不过怕是这陵安城之中也就唯有宸王能够治住苏柔了。
“你……哼……”苏柔此刻又羞又恼,脸色犹如调色盘,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转身就推开了围观的人,怒气冲冲一路哭着的回了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