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在上面写得都是关于凤安的罪证和秘密。

他怕自己不得成功后会给凤安造成警惕，所以将知道的事情先全部都写了下来。

装晕倒有装晕倒的好处。

无数次，他都是因此知晓了凤安和那个青衣女子的密谋。

他下笔的时候都有些颤抖。

直到写了三页纸，他才停下。等到笔墨干了，才将它收起来交给谭湘。

“十天后，你务必要将它交去大理寺卿手中。咳——”少年猛然咳嗽了两声，喘了口气接着说道，“她看完之后自然都明白了。倘若凤安的死讯传出去，你就不用等了，直接将它交给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是隶属女皇陛下手下管制的，为人处事他信得过。

依照女皇陛下对太女殿下的重视，这封信里的内容足以引起重视。

不管相不相信也好，倘若他失败了……至少能让殿下有所警惕。

他所能做得事情也只有这些了……

“是，公子！”

倘若这是公子所愿，谭湘必然冒死都会完成将它亲手交到大理寺卿的手中。

“你去吧。”

“公子……”

谭湘看着公子，眸中含泪离开了。

她是公子身边的人，公子用自己的身子去讨好凤四公主，虽然没有封妃之类的，但在府上不少人见到她也是尊敬几分的。所以当她说去探亲的时候并无人阻拦禀告。

反倒是少年，一身伤痕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看着天空痴痴地笑了。

他看了看手里的瓷瓶，将它再度收于枕头底下等着下一次凤安的召唤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