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蓝姑姑自己都愣住了。

她方才只是见王妃心下不虞，才随口这么一胡诌，话脱口而出之后，蓝姑姑仔细一想，越想越心惊——

还真是这么回事！

水琉璃长着跟王妃一样的杏眼，显得纯良无害，而郡主却跟兰姨娘一样，是妩媚勾人的丹凤眼。

明明郡主是王妃的女儿，眼睛却像兰姨娘，兰姨娘的女儿眼睛却像王妃。

这会是巧合么？

如果是巧合，那未免也太巧了吧？

蓝姑姑越想越不对劲，但她悄然向洛阳王妃投去目光，却发现洛阳王妃面色如常，好像并没有觉得她刚刚说的话有何不妥，也没有发现有何异常。

按理来说，有些话蓝姑姑是不能说的，但今儿个她心存疑虑，让她不得不冒险向洛阳王妃陈情，说出心中的疑惑了。

“蓝姑姑，我有些乏了，你们都先出去罢，我想歇一会儿。”

当蓝姑姑鼓足了勇气，正准备开口的时候，洛阳王妃却摆了摆手，示意她领着婢女们退下。

蓝姑姑已经快到嘴边的话，就这样被洛阳王妃打断，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勇气这事，都是再而衰，三而竭的。

方才本就是一时脑热，现在稍稍冷静下来，蓝姑姑骤然醒悟刚刚是自己冲动了。

瞧瞧她在想什么——

郡主跟二小姐水琉璃虽然是同一天出生，又有这般的诸多巧合在，但兰姨娘一个小小的妾室，被王爷收房之前不过就是个家奴，哪里有这本事偷天换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