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供奉,你冷吗?”
就在此时,宫雪裳却突然转头向身边的徐少棠问道。
“我还好,不……”
徐少棠刚下意识回了一句,便已经明白了宫雪裳的意思,宫雪裳应该是知道他对圣人的领域有所了解,这是在变着法子提醒他不要乱说话呢,如果他再乱说,估计连他都要身处宫雪裳的领域之中了。
想明白这一点后,徐少棠连忙改口道:“别说,看着他们这样子我都觉得冷,圣主,要不你先在这里看着他们吧,我去洞内暖和暖和。”
听到徐少棠的话,宫雪裳眼中露出一丝满意之色,淡淡的挥手道:“你有伤在身,就先去洞内休息一阵吧,洞内的美酒,你可随意享用。”
“多谢圣主体恤。”
徐少棠微微一笑,缓缓的退入洞府之内。
宫雪裳笑笑,兀自在心中说道:“这小子倒是个人精!”
这徐少棠果真是聪明,她只是随意的点了一下,他便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难怪连萧青衣这个眼高于顶的丫头都对其称赞有加,这小子实力深不可测,又聪明异常,未来,只怕是连她都要仰望的存在。
所幸这样的人物没有成为圣门的敌人,等这小子的身体恢复了,只怕仙道盟便有得麻烦了!
回到洞府之内,百无聊赖的徐少棠也没有跟宫雪裳客气,找到宫雪裳放在那里的美酒提在手中,一边品尝着手中的美酒,一边在洞府中四处打量起来。
“嗯?”
看着看着,徐少棠的目光突然落在洞内的一副画上。
画中是一位器宇轩昂的中年男子,那中年男子手持骨玉长笛,独坐于雪山之巅,他的脚下便是万丈深渊,但他却浑然不觉,只是将目光望向远方,眼中带着浓浓的忧郁之色,似乎还有那么一点点思念的神色。
无尽的雪花飘落在他身上,替他披上雪白的披风,但他却浑然不觉,只是兀自吹奏着手中的长笛。
隐隐间,徐少棠似乎还能听到那满是如泣如诉的笛声。
这副画就在那莲台的正对面,坐上莲台,只要微微抬头便能看到这副画。
“这是……”
徐少棠心中微微疑惑,宫雪裳将这么一个男人的画像放在这个位置,显然画中的男子对她应该是非常重要的。
“该不会是她的情郎吧?”
徐少棠脑中鬼使神差的冒出这个念头,这个念头一旦涌现,便再也无法挥去。
长笛,画……
渐渐的,徐少棠似乎明白萧白衣为何会钟爱长笛与画画了,只怕他不经意间便在模仿画中的那个男子吧?
他想让宫雪裳将自己当成画中的那个男子,但他终究不是画中的那个男子。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无论是哪个世界,似乎永远都不缺这种动情而悲伤的故事……
他都能看出萧白衣的心思,宫雪裳不可能看不出,或许,只是她的眼里已经容不下其他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