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途同归?”
甄隐仔细的回味着徐少棠的话,继而爽朗的大笑道:“尊驾果非凡人,只是一句话便道出了丹道的本质!”
徐少棠摆摆手,微笑道:“丹君还是别这么叫我,叫我徐少棠即可。”
这甄隐一口一个“尊驾”的叫着,虽然这是一种尊称,但听得久了,却也感觉有些别扭。
“那可不行!”甄隐摇头道:“尊驾虽非炼丹大师,但在某些方面的造诣,早已在我这个丹君之上,直呼名讳,实在不妥。”
徐少棠无语,这有什么妥不妥的,他向来不喜欢这些繁文缛节,他自己平时也没有这么多的讲究。
看着徐少棠那无语的神色,甄隐微微思索一番,突然灵机一动,笑道:“既然你不喜欢这个称呼,不如称你为小兄弟如何?虽然这是咱们第一次见面,但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若不嫌弃,你便称我一声老哥,我便称你一声小兄弟。”
“也好!”
徐少棠想了想,点头答应,这称呼,至少比“尊驾”听着要顺耳得多。
两人正说话间,那一袭素雅白衣的甄妙已经端着托着一个摆着酒菜的托盘款款而来,她的步伐很轻盈,仿佛踏浪而来,秀美的俏脸一片淡然,如同九天谪尘的仙子,没有一丝人间的烟火气。
“妙儿,为父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小兄弟是徐少棠!”甄隐向兀自安静的摆放酒菜的甄妙微微一笑,又向徐少棠说道:“这便是你老哥我的义女甄妙了,这丫头平时也少与外人接触,性子淡了些,小兄弟可别见怪。”
“确实挺淡的。”
徐少棠轻轻一笑。
与一般的高冷不同,甄妙这性子就是属于比水还淡的性子,仿佛什么都不关心,又像是不食人间烟火,徐少棠注意到,她从头到尾甚至都没看过自己一眼,只是安静的往石桌上摆放着酒菜。
待酒菜摆好之后,她又兀自端起酒壶替他们满上酒杯,然后安静的持杯立在一旁,没有任何多余的话,眼中也看不到任何的波澜。
甄隐无奈的笑笑,向甄妙摆摆手道:“你不用在这此伺候着,先下去做你自己的事吧。”
“是!”
依旧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能说一个字,绝不肯说两个字,她轻轻的放下酒壶,向甄隐微微施礼后,这才迈动莲步退下,不多时,身形便消失在绿荫之中。
徐少棠微微讶然,心中暗道,甄妙这应该已经不是性子淡了,怎么感觉有点像是自闭症?
“唉,这丫头……”
看着甄妙的身影消失的方向,甄隐无奈的叹息一声,“小兄弟,说来你都不信,我与这丫头虽然同处于此,但一年到头也说不上几句话。”
“连跟你都不怎么说话?”
徐少棠的目光中满是诧异,眼睛微微转动,问道:“那她平时在这里干什么?就一个人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