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特朗一边用手绢擦着脸上的咖啡,一边睁大眼睛盯着易云深质问着。
“我的老婆,你都敢打主意?你活得不耐烦了是吧?”易云深用英语朝贝特朗吼过去。
贝特朗是法国人,但他在美国定居几年了,其实他也会说英语,只是平时端架子,非要别人跟他说法语。
“老婆?!”贝特朗诧异的看向安瑾年,然后再看向易云深:“不说是你秘书吗?”
“就算是我秘书,也不允许你这样侮辱!”易云深义正言辞的道。
“你连一个秘书都不舍得牺牲,那我们就没有合作的可能!”贝特朗傲慢的道。
“像你这种人,我也不需要合作!”
易云深掏出两张美金扔餐桌上,然后拉着安瑾年的手:“我们走!”
“喂,威廉,刚刚你泼了我的咖啡,你这个无理的家伙,我要报警,我要控告你.....”贝特朗在身后叫嚣着。
易云深理都没理他,头都没回一下,直接带着安瑾年离开了这家咖啡厅。
“我刚刚太冲动了,但你不能这么冲动。”
走到门口,安瑾年对易云深说:“如果就这样离开,那你的设计师这么办?他肯定不会再跟你谈合作了。”
“那种人,我还跟他合作过啥?”
易云深想都没想就说:“我宁愿竞标失败,也不要跟那种人合作。”
“可你不跟他合作,你又去哪里找能力超过余承东的设计师呢?”安瑾年忧心忡忡的问。
“今天都星期三了,明天就星期四了,后天我们就该回去了,你这临时去哪里找人啊?”
“找不到就算了。”
易云深淡淡的说:“云天有很多生意做,并不是非要竞标成功大运会馆不可。”
“要不,我跟我导师联系一下?”
安瑾年想了想说:“我导师在美国,但我不知道她在美国哪个城市,我也没有她的电话,只有她的邮件,美国这么大......”
“不用了,明天我带你去见一个人,后天我们按原计划回去吧。”
易云深反过来安慰她说:“不要太在意,来之前我也做好了万一跟贝特朗谈不拢的预想,这只不过是恰好验证了这个预想而已。”
不要太在意?她怎么能不在意?
这个事情是被她搞砸的,贝特朗提的要求虽然奇葩,但最初他也没说要她,是她没有把贝特朗的话翻译给易云深听。
“都是我不好。”
安瑾年一脸歉意的望着易云深道:“我不该参与到你跟他的谈判中去,我应该只负责翻译就够了,我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