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凌也终于来向时郁禀明情况了。
原来时凌这一次是得到密信,江陵堤坝被人恶意凿穿,堤坝之水淹了下游数万百姓,他当时没有想那么多也来不及入宫,他才迅速的离京抓人去了,如今人已经抓到,并且江陵水灾得以救治,但他本人却是来向太子请罪的。
做为京城守城军统领是不可以随意离开京城,置京城的安全于不顾。
时郁和时烨坐在御书房中,听到时凌这一番话,时烨都忍不住皱眉,说起来江陵的堤坝当初弟弟还有参与,而且后来建好后,按理是不会有什么问题了,这才短短几年,却有人恶意破坏,是何仇怨?
时郁此时开了口:“你擅自离京之事自是要受惩罚,眼下先处理江陵水灾的事,将犯人交给刑部阮文善,由他亲自审,还有你可有统计江陵水灾伤害了多少百姓?”
时凌听到这话心下一松,看来太子殿下是信了的,于是将事先准备好的详细奏折呈了上去。
时郁看了看,面色微微一沉,随即叫刘公公拿去给弟弟看。
时烨细看了一下,随即变了脸,“死伤上万百姓,时将军不是去救灾了么?为何没能将百姓救下?”
时凌一脸痛心的开口说道:“是臣不好,去的时候,堤坝已经被凿穿,若不是臣接到密令去的快,恐怕死伤的会更多。”
时烨气得不轻,“到底是什么仇怨,非要害死这么多条人命?着实可恶至极。”
时烨脸色很难看。
时郁却是看到时凌有些单薄的身影,反而关心了一句,“时将军莫不是受伤了,怎么瞧着瘦了?”
随即时郁不待时凌开口便传御医上前。
时凌面色一变,忙说道:“多谢殿下的关心,臣只是来去匆匆,有些劳累,待回去休养几日即可。”
时郁摆手,“你可是本宫的股肱之臣,岂能如此轻率。”
很快御医来了,时凌明显有些不自在的脸。
御医上前把脉,时凌也只好坐下。
没多会,御医面色惊讶的看着他,“时将军这是受了内伤?”
时郁也是一脸惊讶起来,“时将军怎得受了内伤?莫非那人功夫高强伤了时将军不成?”
时凌的目光闪了闪,垂首道:“殿下,臣实不相瞒,这是一起江陵富绅之间的争斗,臣当初匆匆而去,着了对方的道,臣很生气,碍于面子,也就不好说。”
“哦,原来如此。”
时郁叫御医治伤,并赏下上等好药材。
时凌告退了。
御书房内只有兄弟二人时,时郁挥手将桌案上的砚台拂下了桌,还有一排笔架也是砸在了地上,气得不轻。
时烨看着愤怒的兄长,动了动嘴唇,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傍晚回王府,时烨一直闷闷不乐,苏宛平看到,她将喜客来暗探的小册子拿了出来,说道:“时凌有在江陵的证据,这证据如此明显,只有两个可能,一是他为了掩盖什么?二是在江陵的这个人会易容术,并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