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彩宓吓得连忙抬头反驳。
彭氏却是面上不喜,“你刚才不是说了么,咱们与苏家一荣俱荣,如今你与苏家和离,不就没有了关系,所以咱们宁家的荣耀与名声,不全在你了,你是宁家的女儿,为了宁家的荣耀,就该有所作为,就这么定了,你且跪在这儿,我这就派人去苏府和离了。”
彭氏叫来嬷嬷,刚交代了两句,宁彩宓已经急了,连忙起身便要往外跑,结果被彭氏身边的下人扣住,宁彩宓却是万般后悔了,不该回来的,是她还对着娘家抱着一丝希望,可是这哪是希望,这是要害她与苏义分离。
若是如此,便是苏义当真成了阶下囚,她也不会置身事外,要死也得与夫君死在一起。
宁彩宓眼看着逃走无望,想也没想的便要往柱子上撞,就在这千均一发之际,有身影将宁彩宓给拦下了,却正是宁丞相身边的心腹施了功夫,好在来得及时,不然真撞柱子上,人就真没了。
宁相看着花厅里的几人,脸色很是难看,“你们这是要逼死她么?一个是她的嫡母,一个是她的嫡亲姐姐,你们竟是如此狠心?”
宁相对发妻彭氏一脸的失望,彭氏心虚的很,连忙起身来到宁相身边,一脸委屈的说道:“夫君来得太及时了,只看到三姑娘撞柱子,却不知她先前说的话有多难听。”
宁相面色淡淡地朝妻子看去一眼,说道:“以前你们说的什么我也不想知道,但是宓儿气得要撞墙这便是事实,宓儿从小到大很是懂事,能将她气得撞墙那也必定是你们做得太过。”
“夫君,你这么说就冤枉我们母女了,撞墙的是三姑娘,她这是为着她的夫君苏义想不开,合着你还怪上我了不成?她今个儿入府,想必夫君也能猜得到,若是不遂了她的意,她就撞墙威胁,那何不去宫门口撞去,逼自己的父母算什么孝顺。”
宁相看到妻子强词夺理,于是一甩袖子,却是带着三女儿去了书房。
宁彩宓终于见到了自己的父亲,可是经过刚才那么一闹,她也想明白了,这事儿父亲若想出手,不必她来求,若是不想出手,她求也没有用。
于是宁彩宓也不再相求了,却是向父亲请了安,而后便要告退,宁相自是知道她此次前来的用意,他不是不想帮,而是帮不了,只是有些事他不方便解释,于是也没有再深问,便只好同意女儿先出府。
宁彩宓从宁府出来,看着外头的阳光,心头却是拔凉拔凉的,一想到夫君在天牢里受苦,她心头便是一酸,看着如此繁华的京城,她竟然寻路无门,看不到半点儿希望了。
宁彩宓才从宁府出来走上街头,便遇上苏宛平的马车,苏宛平的马车中坐着母亲傅氏,傅氏歇晌后一觉醒来,没有看到儿媳妇,吓了一跳,派人在府中寻了个遍,得知儿媳妇出了门,立即想到了宁府,于是出门去了王府找女儿。
这会儿母女两人正准备去宁府接人了,好在遇上了宁氏,苏宛平看到宁氏红了的眼眶,很有些心疼,她以前听弟弟说过的,宁氏在宁家是庶出的女儿,根本不受宠爱。
而且她时常受嫡母欺负,这一次突然回娘家,可想而知,自是因为她弟弟的事,想到弟弟的处境,她也不想弟媳为难的,于是才与傅氏匆匆往宁家来,至少给宁氏撑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