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夜喝了一口茶，慢悠悠地放下茶杯，开口道：“你居然问我要怎么查？那我还想问你这个警察是干什么的呢……”

“你……”

“好好，不吵架，不吵架！”

唐夜对生气的姜若卿的笑了笑，说道：“虎子既然能拿到鬼药，那自然是因为和提供鬼药的人接触了。那他和谁接触的呢？你去查啊！抓人来问、视频监控、行为分析等等这些，难道你一个警察不会做？”

姜若卿被唐夜这么说，咬了咬嘴唇，很窝火，想哼点什么，但没有哼出来。这没法和唐夜顶嘴，因为唐夜说的都是对的。调查一个人的事，她身经百战，可是刚才却问唐夜自己该怎么做，真是一个愚蠢的问题！

“我错了，行吧？”姜若卿看着唐夜不好气地哼道，完全没有认错的意思，她只是很窝火被唐夜鄙视和数落。

一个为人很不正经的家伙，凭什么对自己指手画脚？

唐夜笑道：“既然你知道该怎么做，那赶紧去调查啊。我猜测提供这种鬼药的人是一个神棍，多是将一些小广告贴到路边小巷、电线杠之类的地方。而宣传的话，估计是类似于‘大力丸、壮阳丹、让你全身充满力量，做一个真正的男人，持久，一夜七次郎’等等之类的……”

“你瞪着我干嘛？”唐夜不是那么吝啬的人，给了一些姜若卿调查的方向，然而说着说着他看到姜若卿突然凶狠狠地盯着自己，好像很生气。

姜若卿哪能不生气，什么壮阳丹、持久、一夜七次郎……满满的都是性暗示，她真想脱下高跟鞋砸死唐夜。不正经的人，做着不正经的事，说得没错吧？

“你可以走了，调查的事不劳你费心！”姜若卿忍住了脱下高跟鞋砸唐夜的冲动，对唐夜不好气道。

“行。”唐夜本来还有事做，刚才来警局的时候，他大致去了几个心点的地方，站在高处看了不少燕京城内的情况，发现五行龙脉的脉气有混乱的迹象。

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龙脉乃灵脉，有压邪庇正的作用。如果发生混乱，脉气会相互冲撞，致使压在地下的邪气侵露，引起诸多妖魔鬼怪之事。到那时候，整个燕京恐怕会陷入混乱。

都说能力越大，则责任越大。如今驱魔师没几个，恰好唐夜成为了其一个，虽不是大慈大悲，但也心有感触，多少想出点力，帮帮忙。没名没利也没什么，当是积德行善，日后死了投个好胎，自家子孙也能受到好处。

再说，他以前是个老好人了。

人在做，天在看。这句话说得并不是没有道理。灵异界的人，都会有一种相信宿命论的倾向，讲究因果报应。他们往往是尽人事，听天命。

唐夜虽然不信天命，甚至怀疑那天命都不过是一个玩弄人间人的超强存在，想着反抗，但终究也要问心无愧。

唐夜临走前跟姜若卿说道：“如果你查到了虎子的事，麻烦告诉我一下。我总觉得最近的事是有人故意在背后操控，如果是的话，那么显然是一个巨大的阴谋。”

姜若卿点头道：“如果我查到了什么，会告诉你的。虽然我不想这样，但是我怕你大肆鼓吹那些妖魔鬼怪的事，弄得人心惶惶，所以我决定对你退让一步，在这种事多多听取你的意见。”

哎哟。唐夜一愣，看着姜若卿笑道：“姜警官，你怎么这么讲道理了？”

“你要我不讲道理？”姜若卿咬唇气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