犵狙热切的把酒坛提起来。
“让我看看。”他说着,舌头舔了舔酒坛上的血迹,然后闭上眼,咂摸着味道。
“嗯~这味道,这滋味,这上位者的气息,这龙的威严,”犵狙睁开眼,“是有点像东荒王的。”
“什么叫有点像?你不信拉倒。”
富难站起身,把茶叶蛋塞嘴里,一把抢过酒坛,转身就往外走。
“哎,别别。”犵狙急忙拉住富难,“兄弟,我的错,我的错,咱们兄弟坐下来慢慢说。”
富难半推半就,又坐下来。
犵狙倒一杯酒,向富难赔罪,“兄弟,对不住,是我说错话了,我自罚三杯。”
“别介。”富难忙拦住他,“这么好的酒,你自罚三杯,我还亏了。”
犵狙饮一杯,笑一笑,问:“兄弟,你说来找我做生意,做什么生意?是不是要脱手这最后几坛酒?”
他拍了拍胸脯,“我办事,你放心,四千贯,我全收了。”
“嘁。”富难不屑,“这些酒我还留着自己喝呢。”
“我找你做的生意与东荒王有关。”富难说。
“东荒王有关?”犵狙惊疑不定。
他猜到了面前这人与东荒王有瓜葛,但没想到是做东荒王的生意,“做什么生意?”
富难点头,“不瞒你说,东荒王与我有恩,现在她被困,我得想法设法去救她。”
“就你?”
犵狙上下打量富难,前半句他信,毕竟取得出东荒王亲自酿酒的人,但后面半句么…
“我当然不是三足乌对手,但有妖是。”富难说到这儿,瞅了瞅四周,压低声音说:“天狗。”
“舔狗?”犵狙一愣。
“天狗,天狗食日的天狗。”富难纠正他。
犵狙恍然,“对啊,传说中天狗是三足乌克星,不过,这种传说中的神兽,已经很难见到了吧?”
“嗯。”富难点头,“不过只是很难见到,有心还是可以见到的。在中荒南部荒山中便有一只,我已经联系上它了,只是…”
“只是什么?”
“要让它对付三足乌,必须付钱,八千万贯!”富难比划一下。
“八、八、八千万贯!?”犵狙激动的说话都不利索了。
他饮一口酒压压惊,看着富难:“兄弟,你不会是找我做这生意吧,我砸锅卖铁都凑不出一千万贯,遑论八千万贯了。”
“我知道,”富难一点也不意外,“我也不是来找你做这生意的。王上自己就有钱,莫说八千万贯,一亿贯她都有。”
“一、一亿贯!?”
莫说犵狙了,在富难复述时,余生他们都惊讶的合不拢嘴。
“你可真敢说。”叶子高说。
“还真是人有多大胆,我娘有多少钱。”余生也感慨。
富难正说到高兴处,示意他们别说话。
“我当时对犵狙说,你还记不记得东荒王曾经打劫过南荒王钱库。”富难说。
犵狙当时点头。
这消息在大荒,是个妖怪就知道。
话说,那几年鱼肉是真便宜,犵狙有点馋了。
“钱库里的钱,再加上东荒王万万年的积蓄,你觉着有一亿余贯很稀奇?”富难反问。
犵狙摇摇头,不稀奇。
说到此处,叶子高再次打断富难。
他看着余生:“对呀,掌柜的,你娘那么多钱呢?只进不出,还抢了钱库,应该攒下不少,现在哪儿去了?”
余生摇晃一下酒杯,里面是稷山上好葡萄酒,“谁告诉你们东荒王只进不出的,又不是强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