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岂不是…”人不说话了,全看着余生,周围一时安静,锦衣卫也转过身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黑衣女子在后面一看情形不对,推着余生往外走,“走了,走了,我饿了,快去尝尝牢饭的滋味。”
余生糊里糊涂出了人群,被黑衣女子推进一个巷子,消失在众人视野内。
“轰”,外面似炸药被点燃一般,瞬间爆开了。
“真不愧是东荒王的儿子,我佩服死你了。”黑衣女子说。
“谢谢”,这是余生得到的唯一好一点反应了。
“我在损你呢,你傻了?”黑衣女子双手抱头走着,“虽说不是亲的,但辈分在那儿摆着呢,众口铄金,流言蜚语,纸短情长,你一旦说出来,那名声,啧啧,可就坏了。”
余生轻吐一口浊气,“坏就坏了吧,我要娶小姨妈,又不需要他们答应。”
“东荒王答应吗?”
“给我俩订过娃娃亲,你说呢?”
“哈,这才是我敬佩不已的东荒王。”
“这只是一桩,她老人家为我定下的娃娃亲多了去了。”余生说。
“哎,东荒王为人母后也与常人无异,知道你这丑模样找个媳妇不容易。”
黑衣女子正叹气呢,见寒光一闪,剑贴在她咽喉处。
“我让你说话了吗?”余生问。
“啪”,黑衣女子捂住嘴。
“再说我丑,小心要你的命。”余生又左手捂住右手,颤巍巍把剑插回鞘。
“唔唔”,黑衣女子想说话。
“说吧”,余生说。
“您不丑,只是难看的太明显了。”黑衣女子说。
“唰”,剑又出鞘了。
“得,得,我再也不说实话了。”黑衣女子告饶。
她见余生又左手按右手把剑回鞘,道:“我说,东荒王不像你这么笨吧?”
“什么?”余生一顿。
“你不会左手握剑插回剑鞘?”黑衣女子说。
“呃”,余生一怔,继而道:“我还不是为了告诉你,我真不会用剑。”
黑衣女子翻了个白眼。
因为方才的事儿,余生一时不想回去。
他们捡悠长的巷子走着,在见到人的时候,余生甚至想躲。
黑衣女子把他拉过来,“躲什么,你刚才不说了,不需要他们答应。”
余生说的简单,但心里还是有疙瘩的。
他们安安静静走一会儿,“喂”,黑衣女子道:“放宽心,真爱无敌,没有什么坎是跨不去的。”
“我以前也被人非议过,后来就凭借四个字迈过去的。”
余生望着她,见她一脸严肃的望着前路,双目饱经风霜,似乎经历很多。
“你在世俗眼光中,也喜欢上一个他们认为不该或不能喜欢的人?”
“嗯”,黑衣女子点点头,“差不多,不过不是一个,是二百四十九个不能喜欢的人。”
“呃”,余生停住脚步。
“他们认为我应该只喜欢一个,不然我就是荡妇,你说我上哪儿说理去,他们怎不说自己是荡夫?”黑衣女子愤愤不平。
“不是,这就是你的真爱无敌?”余生觉着她玷污了这四个字。
“对呀,我真心喜欢他们。”黑衣女子真诚的望着余生,“若不然我也不会正好弄个二百五,这又不是什么好数字。”
余生无话可说,这还真是真爱,不然“我爱二百五”也不好听。
“后来时间一长,他们也不说什么了,还以儿子被我看上为荣。”
她回过头,“所以呀,这些人都健忘,不健忘的也能被你熬死,百年以后就没人说你什么了。”
“等等,这跟真爱无敌有什么关系?”余生说,这明明是别理世俗的流言蜚语,时间长了就习惯。
“当然得有真爱,你得一直真爱下去,不能半途而废,不然他们就会说‘你看,我说外甥和姨妈恋不靠谱’吧?”
“我当初就是不断爱下去,才让他们无话可说的。”黑衣女子说。
“你的爱跟我的爱不是一回事好不好!”余生忍不住吐槽,这厮尽胡说八道,把他绕湖涂了。
“一样啦,爱是不分高低贵贱的。”黑衣女子摆摆手,跟余生齐头并进。
余生怕被她带坏了,决定换个话题。
“我一直不明白,你一个女的,又喜欢女的,为什么去盗女子贴身衣物?”余生问。
“为了赚钱。”黑衣女子说。
“不对呀,你不白送人的?”余生清楚记着碰瓷那大哥的亵衣是蒙面侠给他的。
“谁说的?我只送出去一件。当时看那厮太可怜,居然在章台街站了一整天。”
余生不纠结这个,“盗亵衣等贴身衣物卖钱?”他点头,“也难怪。”
“难怪什么?”黑衣女子问。
“你有二百五要养。”余生为她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