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正玩的尽兴,叶子高用手指敲了敲咸鱼,引来它一声闷吼。
但狗子抬头一看,迎上四个人的目光,余生手里还提着菜刀,一哆嗦把咸鱼丢在地上。
“是一条咸鱼,硬梆梆的。”叶子高说,
小老头用手指戳了戳,“腌的刚刚好,味道应该差不了。”
“小心扣你工钱。”余生说着把咸鱼翻了翻身,“没长腿啊。”
他看着三人,“是不是你们恶作剧?知道客栈不烧鱼肴,故意把咸鱼带回来的。”
“我们有那么无聊么?”叶子高说。
“我们没有,你就说不定了。”白高兴说。
小老头赞成,“白老弟言之有理。”
“去,”叶子高不理他们,道:“这咸鱼会不会成精了?”
三人还没开口,叶子高道:“指不定还是条母妖精。”
他说着就去提鱼,被余生拍掉了,“滚,太禽兽了,它只是条咸鱼。”
叶子高一怔,“你想什么呢,我是看看这条咸鱼是不是妖怪。”
“你又不是捉妖天师,能看出个鬼来。”余生说。
“看鬼那是小老头的本事。”小老头提醒他。
白高兴不理他们,把咸鱼掂起,靠到鼻子前闻了闻,又用手翻鱼尾部。
“这绝对不是妖怪。”白高兴说,“不见一丝的妖气。”
四人一时束手无策,“真不是你们带回来的?”余生忍不住又问。
“我们很肯定离开时,它不在车上。”白高兴说。
“真他娘的邪门。”余生说。
“是他娘的邪门。”
“他娘的邪门之极。”
“邪门到她娘家了。”小老头说。
四个人蹲在地上,静静的看着这条咸鱼,倒要看看这咸鱼闹什么幺蛾子。
狗子呆在他们中间,不知他们打什么主意,一动也不敢动。
半天也看不出花样来,余生揉揉眼,“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
余生竖起刀,“剁了它。”
“有道理,寻常刀剁不碎,不代表掌柜的刀不成。”叶子高对余生厨刀之锋利很有信心。
余生迫不及待的一刀砍下去,“砰~”的一声响,刀无异样,咸鱼也无异样。
余生不甘心的又“砰砰”几刀,咸鱼依旧一点伤痕也没有。
他刚准备再来一刀。
“余生,你在做什么!”
一声暴喝响彻在耳际,险些把余生手中刀给震掉。
余生抬头,见里正和石大爷站在门口处,一脸震惊的看着他。
余生看看手中刀,看看地上的咸鱼,再看看里正。
“我什么也没做。”他把刀塞白高兴手里。
“我就看个热闹。”白高兴至今记着当初说“烧金鲤”时乡亲们的嫌弃,一把塞在叶子高手里。
叶子高是谁,他机灵的很,随手塞给小老头,“我就打个下手。”
小老头左看右看,低头一看,“这狗子成精了,居然知道找人帮它剁鱼。”
里正当然不傻,余生仓促之间的推脱只是徒劳。
余生被推到后院,“你小子果然学坏了,老余才走了几天。”里正痛心疾首。
“怪不得老余临走时让我们盯紧你,特别叮嘱不让你吃鱼。”石大爷补充。
“不是,我没吃鱼。”余生辩解。
“还狡辩,我们再迟来会儿,鱼就下锅了。”里正说。
“老余说的对,能把树菇吃出鱼肉味的人,绝对得看紧了。”石大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