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以前问你关于药王谷的事,你总是不愿意提。现在能不能跟我们讲讲?”姚瑶问。
“那都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过去那么些年,人都死光了,有什么好讲的?你们怎么突然又问起这个?”李郎中摇头。
“今日宫里的事,跟一个叫夏焱的男人有关,他自称是药王谷最后一任谷主的孙子。”姚瑶说。
李郎中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真的是药王谷的后人?”
“看起来像是真的,我们也没有办法验证。”姚瑶说。
“他在哪儿?我要见他!”李郎中神情突然有些激动欣喜。
“他在天牢里。”姚瑶说,“师父别高兴得太早,这个人是敌非友。他声称当年药王谷的覆灭,你是罪魁祸首,是来找你寻仇的。因为你在我们的庇护之下,他伤不到你,就跟莫景瑜和莫景熙勾结,要杀了莫云齐,栽赃到师父和我们身上。阿玥会造反,就是因为莫云齐利用夏焱的胡言乱语对阿玥发难,想要借机除掉我们。如果不是我们早有准备,结果可能很糟糕。”
李郎中听了,面色一沉:“狗屁!谷主的孙子就算活着,当年出事的时候,也不过是个还在吃奶的毛孩子,他知道什么?药王谷出事,是出了叛徒,那个叛徒还是谷主最信任的徒弟,是我曾经当兄弟的人!我逃过一劫,纯粹是因为运气好,那个时候正好在外面游历采药,不在谷中,等我回去的时候,只剩一片废墟,什么都没了。”
“那师父怎么知道是那个人背叛呢?”姚瑶不解。
李郎中闻言,脸色更加难看了:“因为他后来找过我,虚情假意地说了许多话,想让我跟他合作。药王谷有规矩,只管行医救人,不能跟皇室扯上关系。但他早就暗中投靠了北疆国皇室,想要抢夺师父珍藏的宝物拿去交换荣华富贵,又怕事情暴露后被处罚,不惜对药王谷的同门痛下杀手。他找到我,想拉我跟他一起,效忠北疆皇族。曾经秦玥打仗的时候,那个杀手头子冒出来,不是因为北疆皇室出现过九转丹吗?绝对跟那个叛徒脱不了干系。”
“师父拒绝了,然后你们这么多年相安无事?”姚瑶问。
李郎中摇头:“哪里可能相安无事?我拒绝了,他权势大,心黑手毒,我也动不了他,本以为他会杀了我,谁知他没有。他说,看我穷困潦倒地过一生,也很有趣。他是个嫉妒心很强的人,野心很大。我曾经有无数的机会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但我不敢,因为我知道,我的一身本事如果被人所知,太容易卷入是非,将再无宁日,因此我就躲在青山村那个小地方过活,只医治那些平民百姓,从来不沾惹贵人。我这辈子也没有娶妻生子,一是因为没有遇见合心意的女子,二来是我知道,那个叛徒,见不得我过得好。我以为,北疆覆灭,他已经死了,但是现在看来,他有可能还活着!”
“因为那个夏焱?师父怀疑,夏焱背后的人,就是当年的那个叛徒?”姚瑶神色一凝。
李郎中冷声说:“除了他还能有谁?”
“看来,要好好审审那个夏焱了。”姚瑶正色道。
“丫头,你不会怀疑过我吧?”李郎中皱眉问姚瑶。
姚瑶笑着摇头:“这怎么可能?我家师父是大大的好人!我只是想把事情弄清楚,把麻烦都早日解决掉,省得留下后患。”
李郎中叹气:“总之你们小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