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必然是与萧宝信能扯上关系。
可是萧宝信现在在养胎中,什么能和她扯上关系?
王夫人心里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还叫什么得力的姐姐啊,她亲自出面吧。
就谢三爷那货分不清轻重缓急,让他直接把人打发了都可能。
与其这般,还不如她亲自走一趟,省得废二遍事。
径自走去后院程姨娘屋里,谢三爷左拥右抱大白天就喝起了大酒,潇洒恣意的很。抬头一看进来人,那脸哐当就落脚面上了。
为免这货给自己找不痛快,王夫人先就把话头给抢过来先开口:
“太夫人那边派了人请你过去一趟,万分紧急,你快些。”
谢三爷当时就吓出了一身白毛汗,酒醒了一大半儿。
他现在听不得万分紧急:“怎么?阿娘没事儿吧?”
王夫人横了他一眼,一撅屁股就知道他要拉几个马粪蛋。“我怎么知道?我也没在当场看着——快,我和你走一趟。”
连看都没看屋里的人,王夫人说完话转身就走,可没惯着谢三爷,没有让他走前面的规矩。
看着都膈应。
谢三爷不用醒酒,连吓带冷风吹,一路走到易安堂的时候整个人比上朝的时候还要清醒。见到院子里严阵以待,他有些懵了。
谢母无碍这是准了的,还有什么事值得这么严阵以待?
王夫人一路连白眼翻的都快转后脑勺转不回来了,就不会多看一眼是谁把你给叫来的易安堂?
因果关系不是很明白了吗?
“阿娘,怎么了?”
采薇没跟着进屋,谢三爷推门进屋立马满面堆笑,心下惶恐,尤其看到谢母那阴沉似水的脸,他跟吃了二斤冰砣子似的,心冷肺冷的。
再一看萧宝信,挺着大肚子坐一边,面上倒是看不出什么,向他请安也看不出有多走心。
“侄媳妇有孕在身,就不必多礼了——”
话没说完,谢母原本在手里端着的茶盏就冲着他砸下来了:
“都是你干的好事!?”
哈?
谢三爷懵了。
茶盏没冲他身上砸,到他脚边就碎了,碎片四溅,可就这架式也够吓人了的。
“我、我,我干啥了,阿娘?”
“你没干啥?!你长兄死的早,就留下你侄子侄女一双儿女,你嫂子今年又去了,死于非命——怎么着,不见你帮衬,怎么就起妖蛾子?”
“问我——你问问他们,你干了什么!?”
谢母气的颤巍巍的手就指向了谢三爷身后。
这时冯树已经醒了,被谢母叫人拿水给泼醒的,本来额头上就磕出血,青一块紫一块还肿一块的,让水这么一浇整张脸都是稀释的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