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嫂……像是不知道?”萧皇后看萧宝信那脸色都绿了,后知后觉地道。
着实萧宝信太不会遮掩,高兴不高兴都在脸上呢。
惊讶是真的,愤怒也是真的。
萧宝信都没想到萧宝树能干出这样的事来,敢拖家带口的出去浪,咋的几个月不打他,不知道花儿是为什么这样红了呗?
宣城长公主也是无法无天,这俩是也算是绝配了。
“我才知道。”萧宝信也不藏着掖着,她知道自己,藏也藏不住:“宝树真是……过份!”想骂人!
“我看倒不是令弟怎么样,长公主,阿嫂还不知道吗?在宫里就是说一不二,想做的事谁又能拦得住呢?”萧皇后敦厚地笑道。
“这是连皇上都认可的,所以倒是对着司空道了歉。”
“咱们两家也是没有办法,都是比较自我弟弟妹妹。”萧皇后说着直摇头。
说穿了,就是只考虑自己,不想别人。
萧皇后并不觉得宣城长公主和萧宝信的性子如何好。跟她们交好的时候,那肯定是好的,但凡她们看不上眼的,或者道不同不为谋,人家立马楚河汉界,分的太过清楚。
她自认性子也算爽朗大气的,可也真是受不了这‘爱憎过份分明’的样子。
让人下不来台。
两人聊了一会儿,外面已经有宫女回禀了,跪在椒房殿外一心忏悔的赵婕妤已然晕了过去。
萧宝信进殿前就见那赵婕妤抱着个襁褓中的婴儿跪在殿外,微形单薄,颇有几分楚楚可人的味道,秉承了永平帝一惯的审美品味,他看上的大多都是那些外表看上去弱质纤纤型的。长的就是一张被人打了左脸还要往上递右脸的白莲花型人才。
萧宝信只当没看到。
宫里的是是非非太多,她不了解这里面的恩怨,不想往里搀和。
可单就请罪来说,抱着个襁褓中的婴孩过来,确定不是在秀存在感,给萧皇后上眼药?
果不其然,萧皇后皱起了眉头,只叫宫女把人给扶回去,多余的话一句没有。
“这就是后宫,你势弱之时,人家强起来硬怼。一旦势强,别人也就拐着弯儿的对付你,处处示弱,引人怜爱了。”
这话萧宝信就听明白一个意思,萧皇后现在自认为是势强的一方。
都不忍心提醒她,永平帝是个酷爱圣母白莲花类型的,只怕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宫里的赵婕妤和陆美人相继产子,各自不同阵营,但陆美人生完就老老实实地坐月子,连出了月子十来天了都存心降低存在感,以避锋芒。
可这陆婕妤就不一样了,宫里高位妃嫔相继流产,作为第一个生下皇长子的生母,萧皇后都不知道她是脑子进水了,还是让人掐住了命门,三五不时就要跳出来作上一作。
明明生下来的时候皇长子还是活蹦乱跳,健健康康的娃娃,足足将近八斤的份量,不轻了。
结果反倒是月子里不见怎么长,反掉了秤,现在三天两头头疼脑热的,总在皇帝在椒房殿的时候派人过来找,萧皇后忍了她一次两次,终于这次爆发了,让女官训斥了陆婕妤教子不善,结果人家今儿一大早就抱着孩子来椒房殿跪外头请罪了。
萧皇后心里那小火就不曾灭过,要不是萧宝信在座,她都要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