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郗家人都势利,但这就是人情百态,谁也避免不了的取舍。
“行,”谢显没多问,“我会和皇上提的。”
两人聊着天便将事情给敲定了。
在长干里各自下车,分开各自回府。
谢宝信明显被荼毒不浅,满脑子‘三郎说’,看见谢显就长舒了一口气,一头扎进他怀里求安慰。她怎么从来不晓得三娘子嫁了人之后会变的这么……
柔情似水?
说不好的感觉,就是难以想像之前还满脑子要给夫君纳妾生小孩的人,突然间唯夫论。就好像……
这东西我一辈子不吃都不想,然后吃了一口……真香,把一盘子都给端走的那种感觉。
说到这里,她又想吃家里的酸葡萄了。
……咦?
“郗三郎要去临海做太守?”萧宝信惊讶地问。
貌似以前就听谢显说过。
“郗三还是想有一番作为的,怕在建康城困手困脚,让郗尚书榨干,为郗家鞠躬尽瘁一辈子。”谢显道:
“而且是理所当然的鞠躬尽瘁。”
“什么时候?”萧宝信有些迟疑,“二叔才病了,这么走,三娘子放心得下吗?”
“不会太急,毕竟现在还未落实到实处。”谢显比较保守地说。
不会早于一个月,但应该也不会多过两个月。
之前临海太守到任,永平帝便有意让郗绍接任,却被郗廷尉以身子不好,随时可能病故为由给推了,想孙子在自己个儿身边。
后来仗就打起来了,临海太守也没换人,按理说是可以动一动了,毕竟这一任临海太守已经五年有余,算是比较久了,可以挪窝升迁了。
“你先不要与岳丈和岳母说,等事情定下来让他们自己再说不迟。”他叮嘱。
萧宝信点点头,倚在谢显肩头,面色疲惫。
在萧家等了一下午,萧司空回来又吃了将近一个时辰的晚膳,坐的久了她有些撑不住了。
也不知是怎么看出来她的不适,谢显轻轻摩挲她的后腰,一下一下的,舒服的萧宝信直哼哼。
“别乱出声音。”谢显哭笑不得。
他倒还挺得住,不受诱惑,就是外面不知情的人听到,他怕她们乱想。话说他家娘子的小声音也是脆声声,酥酥麻麻的,怪好听。
朕:阿爹说的有道理,可不就是容易让人想偏?
害的他的小心脏噗通噗通的,想躲都没地方躲。
萧宝信无言以对,只能冷哼回应,再多的话自己也不好意思说了。
“阿爹回来了,就不知道宝树什么时候能回来。”
萧司空说了不少萧宝树在战场上的事,萧宝信无比骄傲,无比满足,可还是忍不住想自家那欠揍的弟弟。
以前揍习惯了,现在连面儿都见不着,还真叫人牵挂(手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