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呀?!”
谁这么不识抬举,敢拽他?
“谁?!”
谢祭酒气急败坏,屁股好悬没摔两瓣,置他颜面于何地啊?
“哪个不要命的,敢和你家三爷动手——”
“是我。”萧宝信俏生生立在原地,脸上没半点儿愧疚,可说的却全是致歉的话。“三叔没摔坏吧?侄媳妇不是故意的,可是——祖母说了,家和万事兴,我虽是小辈却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三叔对三婶动手,这……破坏家里的安定团结,祖母定然是不高兴的。”
袁夫人好悬没笑喷了,带儿媳妇出来就带对了。
老三家两口子得着机会是得好好寒碜寒碜,天天作妖,还一副道貌岸然的架式。当时她要迎娶儿媳妇进门,老三两口子可没少蹦达,就差指着鼻子骂她,将她赶出谢家了。要不是太夫人撑腰,她能不能如愿都是两回事。
现在腆着一张老脸,当着家里下人护院的面儿张牙舞爪,也还知道自己是谢家三爷,和市井泼皮又有何区别。
色欲熏心说的可不就是这货?
袁夫人放任自流,可是王夫人虽没挨着打,脸上却也红了,也不知道该谢谢萧宝信眼疾手快免了自己手上这下打,还是怪袁夫人多管闲事,领着儿媳妇看她的笑话。
总之,是再没脸了。
“……你!”谢三爷一看是萧宝信,顿时恼羞成怒,咬牙切齿地道:“你可有半点儿小辈的样子?长辈的事儿是你该插手的吗?再者,轮得着你动手吗?!”
王夫人:“你闭了你那嘴,腆着个老脸说人家,你有半点儿长辈的样子?”
她都要臊到找个地缝钻进去了,这货怎么脸皮就这么厚?
一点儿不觉得丢人,居然还指责旁人?
被妖艳贱货迷了心肠的怂货!
如果不是打不过他,都想活撕了他,也好过给人家当便宜爹,去分谢家原本属于她闺女的财产!
“你闭嘴!”谢祭酒浑身的脾气谁上冲谁去,跟疯狗似的:“要说没长辈样子,谁能比得过你?!要不是你兴师动众,将家里的护院带来,何至于闹成这样——”
“行了,你们夫妻二人有话回去不妨当着阿娘的面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袁夫人冷着声音:“来人,架走。”
萧宝信环视护院一周:“若是老夫人的话也听不进去,你们今日就且留在这里吧,也不必跟回谢家。”
这话掷地有声,护院们再也不敢阳奉阴违,谢家郎主宠妻无度,萧夫人在容安堂说一不二。
人的名儿树的影儿,这话能说出来,就代表人家这力度,护院们还是能分得出轻重的,首先袁夫人带来的那批护院就呼啦一下上去了,四个人连手带脚就给架进来了,外带一个勤快的还把谢祭酒的嘴给拿解下来的腰带给堵上了。
谢祭酒涨个满脸通红,愣是呜嗷一阵嚎,说出来的话都不成个数儿。
王夫人解气啊,心里却也不是滋味,这萧宝信的话明显比她有力度得多。
这就是人家夫君给撑腰,哪像她家这货扯自己的后腿扯的不亦乐乎,咋就那么愿意做人家便宜阿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