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
叶凉眼眸微垂,看向那缓缓抬起的手,呢喃吐语:“就让我试试,究竟是你的锤硬,还是我的指更胜一筹吧。”
旋即,他抬首,望着那彭武珲裹挟着凌冽劲风,势大雄浑,挥来的铜锤,亦是无半点犹疑,脚步轻踏前一步,便是似轻似重的,伸出了一根手指。
朝着那霸烈铜锤轻点而去。
那本就暴戾之色溢于言表的彭武珲,看得叶凉此等近乎羞辱的轻视之举,亦是面色更为涨红,手中劲力暴涨,似恼羞成怒的喝语道:“小畜生...”
“大爷要你的...”
铛!
然而,他那‘命’字还未吐出,他那似可开山毁石的一锤,在触到叶凉那手指之时,便好似撞到了何等神兵利器一般。
发出了一阵清脆的震响。
而后,他那狂霸的铜锤,便好似受到了何等恐怖之力所阻般,难以再进寸许。
“这...”
彭武珲眼看得叶凉以一指便风轻云淡的挡去自己那暴烈的一锤,那脸面之上亦是有种惊诧之色浮现:“怎...怎么可能?”
“世间之事,又有多少是不可能。”
淡漠的吐了一语,叶凉看向那面露惊骇的彭武珲,手中玄指一震,淡吐语:“碎!”
“咔嚓...”
当得这一个字的落下,那看似沉实厚重的铜锤,于那手指所触之处,陡然龟裂了一条裂缝。
紧接着,那条裂缝便似着了魔一般,疯狂的四散、蔓延,只一瞬,便是遍布了整个铜锤。
嘭...
下一刹,劲风吹拂而过,那裂纹遍布的铜锤,终是承受不住,彻底蹦碎开去。
那道道碎铜之片,凌乱四射。
嘭...
铜锤轰碎,一道金色玄光透过那叶凉的指尖,射掠而出,似轻似重的射在了那彭武珲的胸膛之上,震的那彭武珲整个他都是倒射而去。
狼狈的于半空之上挥舞着双手,重重的跌落于地。
震起无数尘土
噗...
如此跌震于地间,那彭武珲似受了何等恐怖之伤般,一口鲜血便是直接喷涌而出,挥洒于地。
染了那尘和土。
“吼!”
似是感受到主人被伤,那落于地上的斑斓凶虎,张开那血盆大口,獠牙尽显间,喉间嘶吼而起,似要对着叶凉直接扑杀而去。
唰!
叶凉感受到这凶虎的食杀之意,他猛地一个凌厉的眼鞭甩过,气势慑人间,黑眸之中有着琉璃天碑隐现,喝语道:“跪下!”
不知是受他那气势所慑,还是受那宿天碑的血脉威压所镇伏,那本还凶厉无比的猛虎,竟是瞬间偃旗息鼓。
在几声畏惧的呜咽间,就这般趴伏下了身子一动不动。
嘶...
看得这一幕,那吴虎、滨子等人亦是齐齐的倒吸了口凉气,似用着看怪物般的目光,看着叶凉的背影:就一指便碎了铜锤,败了彭武珲?
而且还仅仅一个眼神,就震服了那彭武珲的坐骑?这...
太妖孽了吧!
此刻,连得那早有心理准备的凤玉笙,看向叶凉的美眸里都泛起了熠熠之光,似对未来,充满了无边的期许。
而与他们的心中震惊、激荡不同,那本还自信满满,带着手下厮杀冲阵而来的翁冼超,在看得彭武珲被败伤后。
他面颊上的得意之色瞬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愤怒的狰狞。
旋即,他那握着缰绳的手,捏的青白,对着叶凉面目狰狞,凶煞喝语:“小子,杀我三弟,伤我二弟,今天,我要你血债血偿!”
话落,翁冼超整个人猛地从马背之上,飞掠而起,手中玄力奔涌间,对着叶凉狠狠的轰拳而去:“真土拳。”
“坤府初期。”
一眼将其实力洞穿,叶凉凝望着那轰拳而来,面目狰狞的翁冼超,深眸之中金色流纹微微溢散而起:“既说偿债...”
“那...”
目光一凛,他猛地踏前一步,紧握的金漆玄拳,无半点犹疑,对着那于半空,轰拳而来的翁冼超,狠狠的一拳轰出,喝语道:“我就替那些...”
“残死、欺虐于你手中的无辜百姓,好好清算一下这笔债!”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