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言语之间,满是唏嘘,却又有几分松了口气的味道在其中。
想必是没有轮到自家的儿女,而心中庆幸吧。
“原来如此,多谢老兄了。”肖宇拱手抱拳。
汉子摇摇头,“我劝你还是早日离去为好,这河难过,对面也不是什么好去处,不如早早回家过日子去。”
说完便扛着锄头,径直走了。
肖宇哭笑不得。
“陈员外家的童男童女,想必就是陈关保与一秤金了吧?”肖宇心中沉吟,“这法事已做了几天,显然唐僧师徒即将到来才是。”
这段剧情却是发生在车迟国中,因为车迟国主触怒了上苍,于是遭到天罚,十年存雨不滴,于是田地干涸,禾苗枯死,大地龟裂,百姓民不聊生,哀鸿遍野。车迟国主苦求上苍无果,这时候恰好来了三位大仙,成功求来雨水,于是被车迟国主奉为座上宾,却是和悟空师徒撞到了一块,后来双方斗法,三只妖精国师被一一打死。
而通天河大战灵感大王,就是紧接其后的一段剧情。
肖宇心中沉吟,面上却是不动神色,迈步向府内走去。
一名门牙迎了上来,“敢问这位爷有何贵干?”
正所谓人靠衣裳马靠鞍,一个病恹恹的懒汉和一个精神抖擞的年轻人,纵使长相一模一样,也会让人觉得大不相同,肖宇这些年来,气度渐成,往那里一站,旁人自然不敢怠慢。
肖宇笑了笑,回道:“在下云游至此,恰巧路过此地,来讨一杯茶喝。”
“这……”小厮面露迟疑,倒也没抬手将肖宇轰走,只是道,“公子稍等,我去问问老爷。”
“这是自然。”
小厮径直去了。
没多会儿就转了回来,道:“我家老爷说了,请公子进去休息一二,自有香茶点心奉上。”
肖宇跟着小厮进了门,来到正堂外,正是吃早饭的时候,一名胡须已是半白的老者与妇人坐在桌旁,桌上虽摆着饭菜,却一筷子也不曾动,那妇人更是眼圈红肿,显然刚刚哭过。
旁边是一大一小两个孩子,大一点的女孩头发编成两个包子发髻,头上戴一个八宝垂珠的花翠箍,身上穿一件红闪黄的醿丝袄,上套着一件官绿缎子棋盘领的披风;腰间系一条大红花绢裙,脚下踏一双虾蟆头浅红醿丝鞋,腿上系两只绡金膝裤儿,脸蛋粉雕玉琢,煞是可爱,约莫有八九岁模样。
另一个小男孩要小一些,只有六七岁的模样,正是什么都不懂的年纪,正捧着饭碗吃得正香。
显然就是陈关保与一秤金了。
屋内的气氛很是压抑,来往的仆人路过,俱都放慢脚步,连大气也不敢喘。
那老者见肖宇出现在门外,赶忙迎了上来,口中道:“有失远迎,还请赎罪……”
古时候地主阶级一般都是读书人,眼界见识都比普通农户要高出许多,接人处事也更有分寸。
“在下冒昧来访,还要请员外勿怪才是。”肖宇回答。
正所谓花花轿子人人抬,人际交往可是一门高深学问,有的人能说会道,只凭一张巧嘴就混得风生水起,而另一些人要么不说话,要么一开口就能把人噎的半死,并不是没有道理在其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