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翰章很有执行力,接下来的几天时间,从东北和朝鲜半岛抽调过来的行政管理人员,陆续分批抵达日本东京,在刘翰章的命令下,开始研究起日本的现状,负责接收一个刚刚被征服的国家,绝不是简单的事情。∈♀,
唐秋离也就开始忙活起来,给行政人员上课,让他们了解自己统治日本的整体思路,从内心来说,对于日本,他真的做不到彻底撒手不管,很多事情,要亲自参与和定调子,召开各种类型的会议,制定各种临时法律等等,光是在日本全境实行军事管制,就需要制定与之相匹配的临时规定。
在军事方面,时刻关注调往楚科奇半岛的部队情况,哪里现在是苦寒之地,一百六十余万大军集结,不是一件小事儿,留在日本列岛的部队准备情况,以及海军两大舰队和航空兵两大飞行集团的调动情况,在美国西海岸一带,修建大批野战机场的等事宜。
这一忙活,就是一个多月的时间,等手头的事情,都处理得差不多了,已经是一九四三年的十一月末,寒风呼啸,东京的大雪,期间,梅婷多次来电报,催促唐秋离到仰光,战争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时间,日本也回复了些许生气。
唐秋离决定要离开日本到仰光去了,在临走前的下午,他亲自打电话,把唐秋生和刘弘章两个人叫到自己的办公室,交代一些重要的事情。
“翰章兄、秋生哥,我马上就要去仰光。日本的事情,就拜托给两位了!”唐秋离看着自己倚重的两位统治日本的军政首脑。很是郑重的说道:“我一再强调,日本不同于其他地区。日本人不同于其他民族,需要施以重手,乱世需重典,尤其是秋生哥你这方面,不要怕杀人!”
唐秋生笑了,道:“师长,你就放心去仰光吧,你参加国民党的中常委会议,我倒是觉得非比寻常。你不问国内时事已经多年,国府突然想起你来,其中很有深意啊,一切小心就是了!”
“我身后有独立师数百万精锐之师,那位蒋委员长敢把我怎么样?”唐秋离自信的说道:“我明天上午就走,说好啊,到时候谁也不准去机场送我!”
第二天上午,东京上空依然的雪花,天气晦暗。彤云密布,唐秋离的专机在一个中队战斗机的护航下,冒着漫天大雪,冲上阴沉沉的天空。因为事先有吩咐,独立师的军政大员们,没有到机场相送。他就这样悄然离开了东京,离开了日本。
在专机上。透过舷窗回望白茫茫一片的本州岛,唐秋离的内心颇为不平静。灭掉了日本这个中国的世仇和死敌,在亚洲范围内,自己再也没有一个同等重量级的对手了,数百万大军,貌似可以刀枪入库、马放南山,接下来就是按照自己的蓝图,经营亚洲和太平洋地区。
但昨天晚上,接到情报处处长于得水的密报,让唐秋离的心,不免疑虑重重,“师长,情报处重庆特工获取绝密情报,近日,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秘书长张群,军令部部长陈诚等国府军政大员,频繁出入德国驻华大使馆,因其行踪诡秘,引起我处特工的注意,特此将情报上报师长!”
张群和陈诚,一个是蒋某人的首席智囊,一个是掌握中央军指挥大权的心腹爱将,他们频繁出入德国驻华大使馆,意欲何为?是德国驻华大使陶德曼主动接触国府军政要员,心有所图,还是张群和陈诚,带着某种使命和目的?
但有一点,唐秋离可以确定,没有德国元首希特勒的首肯,德国驻华大使陶德曼,不敢越雷池一步,没有蒋委员长的授意,张群和陈诚两人,不会也不敢与德国人密切接触,总不会到德国驻华大使馆去喝一杯咖啡吧?
张群和陈诚,与陶德曼密谈些什么?唐秋离怎么也无法猜测,这是新出现的问题,在此之前,希特勒的全部注意力,都放跟自己打交道上,现在,却授意陶德曼与国府过从甚密,希特勒的目的是什么?
唐秋离给于得水的命令是,“利用一切手段,获取张群、陈诚和陶德曼密谈的详细内容!”
专机飞过浩瀚无边、波涛汹涌的北太平洋海面,路过吕宋岛和棉兰老岛,机翼下,出现了大片浓郁的绿色,唐秋离的心情轻松下来,暂时把思维从情报处情报上面转移开,想到很快就要见到梅雪母子,心头一片火热。
专机在仰光机场降落,与大雪纷飞的日本不同,十一月底的中南半岛仰光,满眼依然是郁郁葱葱的绿色,气温怡人,空气之中流动着湿润的气息,师指仰光留守处,早就准备好了车子,唐秋离和山虎,以及几十名特卫一起,驱车赶往医院,在车上,他显得非常兴奋。
岂料,在医院扑了个空,听到是师长亲自到来,院长岂敢怠慢,急忙从别处赶过来,见唐秋离一脸失望,忙解释道:“师长,您来得可真不凑巧,二夫人在昨天下午就出院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