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依托弧形防线,与独立师部队激战的澳洲日军,忽然开始全面后撤,撤退的方向都是一致的——澳洲东海岸,独立师各个兵团按照师指的命令,紧紧咬住撤退的日军不放,双方二百多万士兵,在澳洲北部广袤的土地各个战场上,纠缠在一起,扭打成一团,打得是硝烟弥漫,昏天黑地。
日军想要尽快从战场脱身,独立师各个兵团不放,追一路打一路,时不时的从撤退的日军身上,狠狠的咬下一块肉来,撤退的日军也不含糊,按照司令官伊藤严三郎的命令,不断的留下敢死队般的阻击兵力,用人命迟滞追兵的脚步,但总体态势来说,日军在不顾一切的后撤,独立师几个兵团撵得精神头十足。
但唯独在东海岸的芒特莫洛伊港口至阿尔马登一线,战场一直在僵持,在华北野战兵团五个旅凶猛的攻击下,打垮了日军一个师团,随即,又有日军两个师团补充上来,激战三天,华北野战兵团首轮渡海部队,虽然歼敌数万,但却寸步未进,自己也付出了近万人伤亡的代价。
袁景豪气得七窍生烟,马上联系南方飞行集团指挥官乐一琴,请求空中火力支援,然后,便马上开始大打出手,充分发挥炮火和空中火力优势,打得日军伤亡惨重,但芒特莫洛伊是日军的心肝宝贝儿,也拼命了,存粹是拿人命往上填,死战不退。
华北野战兵团五个旅八万多人,在地空火力的支援下,猛攻了一整天,杀得日军血流成河、尸横遍野,但却未取得任何进展,司令官袁景豪气得骂娘了,一面命令参谋长韩光奇,发电报敦促后续部队,加快上岸速度,尽快投入战场,一面儿调整部署,把五个旅部队,分成两路攻击箭头,准备接着再打。
夜幕降临,从芒特莫洛伊港口至阿尔马登一线,长达近百公里,宽达十几公里的战场上,浓浓的硝烟味和血腥味,依然没有完全消散,连续几天几夜没有休息,袁景豪的双眼,爬满红血丝。
但他的精神却异常的兴奋,蹲在地上,一边儿大口的吃着行军口粮,一边儿眉飞色舞的跟参谋长韩光奇说道:“光奇,这才叫打仗啊,过瘾!一天干掉近万小鬼子,那叫个痛快!”
“对了,你督促一下兵团后勤部,赶紧连夜把炮弹给兵团直属炮兵旅和各旅重炮团,补充足够喽,只要炮弹足够,小鬼子打得日子就不好过,另外,再联系乐指挥官,请他明天多派出轰炸机,协助咱们拿下阿尔马登,打开通往芒特莫洛伊的大门!”
韩光奇咽下一块儿红烧牛肉,擦擦嘴巴,思索说道:“司令官,我觉得战场情况不大对劲儿?”
“咦!”袁景豪歪着脑袋,疑惑的看看他,问道:“怎么不对劲儿了?有话就说!”
“司令官,我觉得咱们现在的攻击速度,是不是过快了!”韩光奇说道:“似乎有一种孤军深入的感觉,后续部队最快也得两天之后,才能到达,可咱们面对的日军部队,却越打越多,兵力不断增加!”
“我敢肯定,咱们打芒特莫洛伊,戳到小鬼子的肺管子了,还有,兵团侦察大队得到的侦察情报,在阿尔马登以西大约五十公里处,发现足有两个师团的日军,正在往咱们左侧后翼迂回,其用途很明显啊!”
“很正常!”袁景豪不在乎的说道:“师长说了,芒特莫洛伊肯定是小鬼子撤兵的集结地之一,咱们要拿下,小鬼子还不拼命啊,至于想绕到咱们背后的两个师团小鬼子,嘿嘿,那是自寻死路,我的后续部队十几万人,正等着他们呢!”
韩光奇想了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儿,在阿尔马登以西五十多公里处的两个师团日军,绕到背后最快也得三天时间,兵团第二批部队可是足有十几万人的兵力,两天之后即可全部到达战场,正好一头撞上!
就在两个人闲聊的时候,炮弹箱子上的电话铃声,“叮铃铃!”的响起来,一名作战参谋急忙接起电话,听了几句,扭头对袁景豪说道:“司令官,是第一旅宋旅长找您,有重要情况报告!”
袁景豪的心里,不禁一动,接过来电话,说道:“宋国泰,你那里情况怎么样?有什么话快说?”
电话里,第一旅旅长宋国泰的嗓门儿很大,“司令官,在我们第一旅正面的进攻方向上,一直处于挨打地步的小鬼子,突然在半个小时前,向我们发起了反击,根据各团的报告,反击的小鬼子,足有一个师团还多的兵力,这可是大黑天啊,小鬼子没这习惯啊!很反常!”
通过电话,袁景豪已经听到了,枪炮声响成一片,“宋国泰,咱们打到小鬼子的痛处了,是来找咱们拼命的,听着,把小鬼子的反击坚决打下去!”
芒特莫洛伊,日本澳洲方面军司令部,司令官伊藤严三郎大将,从达尔文跑得很快,抢在华北野战兵团先头部队,对阿尔马登发起进攻之前,到达了芒特莫洛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