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求也没用,这些日军大本营的大佬们,可是深知帝国皇军部队,在西南太平洋占领区的实力的,兵力最雄厚的,莫过于澳洲,二十六万余人,可在南澳洲丢了近十万,其他的,都云集在澳洲北部,要面对的,却是数十万独立师的精锐部队,还有强大的海空火力,自保都嫌不足。
其他的占领区,帝国皇军兵力,最多的不过十五六万人,现在的为今之计,只能是严令各地皇军守军,拼死固守,然后,再图良策,但良策到底在哪儿,谁也不知道,大日本帝国现在最大的软肋,就是缺兵。
面对天皇陛下哀求的语气,凄楚无比的神色,大臣们只能跟着痛哭流涕,自责无能,还能有什么锦囊妙计,挽救危局,倒是还有一条路可走,就是把现在遭到独立师部队进攻地区的皇军部队,全部撤回本土,能够撤回多少事多少,总好过在一个个有着大海隔断的区域,被优势兵力的独立师部队,一口口吃掉。
以此来保留帝国的元气,以待日后反攻,但这就意味着,大日本帝国将被迫放弃包括澳洲在内,跟盟军血战数年,好不容易到手的西南太平洋占领区,同样,这是天皇陛下不可碰触的底线,吃进嘴里的东西,再吐出来,天皇陛下能答应吗?
陛下的脾气,在场的那个不晓得,吃进嘴里的东西,打死了都不想吐出来,放弃整个西南太平洋帝国占领区的建议,跟挖了陛下家里的祖坟差不多?
裕仁天皇神色凄楚的哀求,大臣们痛哭流涕的哭声,把个庄严的皇宫会议室,弄得跟出殡的灵堂似的,不知道内情的皇宫侍从官和女官们,惊慌失措,跟天塌下来一般,还以为天皇陛下驾崩了呢?
“够了!”忽然间,一声厉喝,很是不和谐的冒出来,大臣们抬起朦胧的泪眼看过去,见是天皇陛下的御弟,前大本营总参谋长,现任帝国本土防卫司令部副司令官,蛰伏已久,很是低调的闲院宫载仁亲王,正横眉立目的看着一干大臣们。
在举座都彷徨无计的当口,载仁亲王跳出来,让这些大臣们都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但心里也升起一股很是腻歪的厌恶,你是谁啊,对这些功勋卓著、德高望重的帝国军界大佬们如此喝斥?
载仁没管看向自己的那一道道目光之中,隐藏的无数含义,继续慷慨激昂的说道:“值此帝国西南太平洋占领区面临危机的时刻,陛下需要的是拿出良策,以应对危局,而不是在这儿一味的哭哭啼啼,跟个女人有何区别,自乱阵脚,何以商谈国事?”
得,载仁的这番话,把所有的大本营大佬们,都一竿子打翻在地,得罪的可不是一两个人,而是一大片,载仁亲王的老对头、政治对手米内光一,可是不愿意听了。
摸了一把脸上的眼泪,米内光一阴测测的说道:“是我等无能,不能为陛下分忧,听亲王殿下的意思,是你有良策,可解眼下帝国在西南太平洋占领区的危机?为陛下分忧,我等到是想洗耳恭听殿下的妙计喽?”
米内光一的话,酸溜溜得很,皆因刚才载仁的话,太伤众了,斥责其他人自己管不着,可连自己都包括在内,自然是不能咽下这口气。
载仁没有搭理米内光一,而是面向了自己的天皇老哥,郑重的说道:“皇兄,臣弟倒是有些建议,不过,可能会涉及到帝国的根本利益,不知道在此时提出来,是否合乎时宜?”
唐秋离尽起数百万大军,对日本西南太平洋占领区,突然发起的全线进攻,这一记闷棍,已经把裕仁砸得六神无主了,听到自己老弟的一番话,顿时两眼放光,只要是能够解决眼下的危机,哪来的什么不合时宜?
“载仁,有什么条陈和建议,但说无妨,只要是能够化解眼下的危局,朕都一力担待了,放开了说!即便是说错了,朕也恕你无罪!”裕仁忙不迭声的催促道,期待之意,溢于言表,他知道自己的这位老弟,素来是智计百出、鬼心眼子颇多,说不定,真的有什么锦囊妙计呢?
虽然在一片哀声之中,载仁亲王表现得独树一帜,也成功的把天皇老哥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自己身上,但实际上,载仁的内心也是惴惴不安,他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话,可能要引起轩然大波了。
“陛下、诸位同僚!”载仁斟酌着言词说道:“为今之计,帝国唯有舍弃西南太平洋其他占领区,而将所有的帝国皇军部队,都撤往澳洲大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