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朝阳虽然在笑,但语气却是有些咄咄逼人,眼神之中,不时有砺芒闪过,第九旅全体与会军官,求战心情可以理解,都是铁血的军人吗,马上面临大战,岂能置身事外,但郝家声身为旅长,将其当做意气之争,注重面子,而不考虑部队的实际情况,这就令马朝阳很是不满意了。
面对司令官寒意闪闪的目光,郝家声心头有些忐忑,但他还是说道:“司令官,木浦海滩一战,第九旅虽然大伤元气,但却并没有伤筋动骨,拉上战场,照样打得出色,照样能战!如果仅仅因为部队伤亡过大,就失去打主攻的资格,对于第九旅的全体官兵来说,是不公平的,会削弱部队的士气,请司令官考虑卑职的请求!”
马朝阳不笑了,一字一顿的说道:“我知道,你郝家声能打,包括你齐国栋也能打,别说伤亡了区区几千人,就是第九旅还剩下几千人,也一样能打,但是,安排第九旅担任战役预备队,是兵团部经过慎重考虑的,没有伤筋动骨,但也元气大伤,我不能用伤了()元气的部队,去承担如此艰巨的任务!”
“说白了吧,我信不过你郝家声,怕你一上战场,急于复仇,急于证明自己,就打红了眼,而忘记了此次木浦之战,所要求的核心目的,何况,部队的确需要战场休整,你不必多说,做好你战役预备队份内之事!”
马朝阳的语气,是毫不迟疑的,绝对没有再争辩的余地,目光闪闪的看着,站得笔直的第九旅军官们,郝家声不甘心的咽口唾沫。悻悻然的坐下,他身后的齐国栋,张了张嘴,仿佛是有话要说,被司令官的目光一扫,当时就垂头丧气了,也乖乖的坐下。
马朝阳总结到:“今天的军事会议,就进行到这里,大家对调整后的作战计划,没有什么意见。兵团马上上报渡海战役指挥部和师指,批准之后,即行实施,在此期间,各部队按照战役计划的要求。进行各方面的准备工作,最迟不超过明天上午九点。兵团参谋处。会将战役计划下发到各旅,散会!”
军官们小声谈论着,迅速离开兵团部临时驻地,返回各自部队,郝家声和齐国栋等人,磨磨蹭蹭的不想走。见其他旅的军官们,都走干净了,只有司令官和参谋长,还留在会场。小声的讨论着什么。
郝家声上前,对马朝阳说道:“司令官,这是我们第九旅的战斗总结报告,请您过目!”说着,把一叠纸递过去。
马朝阳皱着眉头,也没有伸手接,冷着脸说道:“郝家声,我再次告诉你,多琢磨自己预备队的事情,别以为当了预备队,就垂头丧气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拉上去,我可不希望看到,一个士气不振的第九旅,赶快回去吧!”
一旁的参谋长徐光启上校,急忙接过郝家声手里的报告,听到司令官的话,郝家声眼前一亮,似乎明白了什么,急忙立正敬礼:“是!司令官,我们马上赶回部队,做好一切战斗准备,只要司令官一声令下,第九旅立刻就能拉上去!”
看着第九旅的军官们,在郝家声的带领下,走出会场,马朝阳叹息一声,“参谋长,第九旅元气大伤啊,现在没办法补充兵员,这件事你关注一下,只要有机会,把第九旅损失的兵员补充上,我马上给渡海战役指挥部和师指写报告!”
夜色深沉,海风呼啸,马朝阳在奋笔疾书,他也不敢完全保证,自己的计划报上去之后,会得到师长的批准,渡海战役指挥部那里,倒是不怎么担心,毕竟,自己调整后的战役计划,属于长时间的消耗战,迅速解决朝鲜半岛的日军,短时间之内,不可能实现,这,是否与师长的整体战役计划相冲突?
同样的夜晚,山东半岛青岛海空军基地,乐一琴和刘粹刚两人,正在刘粹刚的房间里,讨论木浦白天发生战斗,“粹刚,在木浦上空,咱们不寂寞了!”乐一琴突然冒出一句。
刘粹刚放下手里的茶杯,笑吟吟的看着他,说道:“怎么一琴,日本本土的日军陆基航空兵,又开始增援朝鲜半岛战场了?这回,是来自小鬼子的哪个航空队?哦,对了,今天下午的时候,接到过雷达站的报告,不过,小鬼子出动的战斗机数量不多啊,也就一个联队左右吧!”
乐一琴点点头,说道:“不错,是来自日本本土的战斗机群,目前,还不知道是小鬼子的那支航空队,起飞方向是本州岛,一个联队四十架战斗机,能成什么事儿,跟来送死差不多,都包圆儿了,一个也没走掉!”
“我要说的是,那场空战,是舰载机部队打的,当时,我已经发现了日军的战斗机编队,可是,咱们战斗机群的燃油,不够支持一次小规模空战,只能返航了,咱们的机群,从山东半岛各个野战机场起飞,距离太远,怎么也不如小鬼子的战斗机占便宜!”
“还有,东南机动兵团开始登陆的时候,虽然小鬼子的滩头阵地,遭到了咱们轰炸机群和舰炮的猛烈轰击,但不彻底啊,残存的小鬼子,利用地下工事,给马朝阳的部队,造成了不小的损失,当时我就在想,如果咱们在朝鲜半岛有个前进机场,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