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临来北平的飞机上,唐秋离反复的思考接收东北工作团的问题,抽调的工作团成员,虽然都是行政系统的干部,但来自各个不同的地区,工作方式和习惯都不一样,很容易在收复之后的东北地区,形成各自不同的行政管理方式,人为的割裂了东北的一体性,这是不符合唐秋离的要求的,接收辽东半岛工作团的事情,就是个例子。
未来的东北,在唐秋离的规划之中,应该成为独立师兵锋直指日本列岛的坚固后方基地,定边虽好,但运输路线过长,因此,就需要一个强有力的人物,来主持接收东北工作的全局,这个人,必须有资历、有威望,同时,在独立师军队和行政系统之中,地位绝对不能低。
将几个合适的人选,反复的衡量,其中,现在主持中南半岛和东印度军政全局的秋生哥,就是合适的人选之一,但是,盟军于日本西南太平洋派遣军,在澳洲大陆上,打得难解难分,美国海军收缩在欧洲的兵力之后,强大的国力终于发挥了威力,在与日本海军特< 遣舰队的较量之中,逐步挽回了颓势。
最近的几次太平洋海战,日本海军特遣舰队,就吃了不小的亏,如果日本海军抵挡不住美军舰队的攻势,那么,对于澳洲战场的影响,将会是决定性的,唐秋离绝对不想看到,日军在澳洲战场上,败于盟军之手,那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战略构想。
鉴于此,唐秋离已经命令坐镇东印度的师指后勤部部长张全中将,停止对盟军提供武器弹药和战略物资,尽管张全抱怨,此举令后勤部少赚了很多白花花的银子。但唐秋离毫不为所动,在西南太平洋战场上,日军已经露出疲态,再给盟军输血,那就是自己给自己日后进军西南太平洋的计划,设置障碍。
最理想的结果是,盟军在西南太平洋战场上,一败涂地,被迫龟缩会美国本土,其后。独立师在南方的部队,开始进攻刚刚取得胜利的日军,在这种情况下,独立师在中南半岛的部队,随时都可能加入西南太平洋战场。主持南方军政的唐秋生,不可轻易调动。
至于独立师高层的另外几个人。都长于军事而短于政务。反复权衡之后,现任定边经济特区军政委员会副主席,兼定边特别市市长的刘翰章,就是最佳的人选,一来,这位老兄是独立师高层内部。最擅长于处理政务的高手,二来,有着在定边经济特区成熟的管理经验,第三点最重要。刘翰章在独立师军政系统之中的威望,绝对不低,是个重量级的人物。
几方面条件综合考量,唯有刘翰章主持接收东北大局,才能确保接收工作顺利,战后恢复迅速,见刘翰章一脸的惊讶,唐秋离给他的杯子加满水,说道:“翰章兄,决定虽然突兀,但却是我反复权衡之后,才做出的决定,东北沦陷于日寇之手十余年,社会情况复杂,战后恢复和重建工作,千头万绪。”
“而我们的接收工作团成员,来自不同的地区,必然会带来不同的工作方式,这就需要有一个强有力的人物,居中主持大局,统一思想和行动,想来想去,没有比你翰章兄更合适的人选了,至于定边方面,一切都已经成型,只要顺着惯性走下去就可以了,何况,我不相信翰章兄,没有准备后手!”
“在定边经营了近十年时间,心里就没有个合适接替你的人选?”说着,唐秋离狡黠的一挤眼睛。
刘翰章微微一笑,说道:“既然主席已经决定,翰章定当全力而为,至于主持定边军政大局的人选吗,我看定边特别市常务副市长潘家声就非常不错,能力比那个高殿阁强上几倍!”
说到高殿阁,刘翰章忍不住又气愤起来,唐秋离害怕这位性格倔强的刘老兄,再大发脾气,忙说道:“翰章兄,你依然担任定边经济特区军政委员会常务副主席一职,另外,兼任东北军政委员会主席,两头兼顾,重点在东北,此后,东北的事情,就托付给翰章兄了,秋离只管在前方打仗!”
刘翰章一阵无奈,瞪着眼睛看了唐秋离半天,冒出一句,“主席,听你的意思,关于东北的事情,你也要当甩手掌柜的了!”
“哈哈哈!”唐秋离一阵大笑,“知我者,翰章兄也!我只管打仗,其他的,就不跟着搀和了,免得添乱!”
刘翰章也笑了,“我啊,天生是给你唐主席扛活的命!也好,老是呆在定边,思维都固化了,收复之后的东北,百废待兴,我就再拼一把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