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趴在高倍望远镜前的日军观察哨们,更是看到,海面上,独立师军舰舰艏那一座座巨大的舰炮,开始缓缓的转动起来,长长的炮筒昂起,黑洞洞的指向旅顺口方向。
清崎大佐脸上冷汗,马上下来了,对着身边的参谋狂吼到:“八嘎!还不命令停止炮击,难道,想要我们的炮位,暴露在支那人的轰炸机面前吗?”吼完了,又抓起电话,“我是联队长清崎大佐,老铁山炮兵观察所吗?马上报告,刚才炮击的效果如何?”他急于知道,自己以牺牲岸炮使用寿命的方式,进行的炮击,效果如何?
“报告联队长阁下,炮击效果十分糟糕,我们观察所观察到的情况是,炮弹均落在独立师船队停泊位置之外,无一命中!”老铁山日军岸炮兵观察所,如实的报告到。
“哈尼?——八嘎!气死我了!该死的支那人!”清崎大佐狠狠的摔下电话,恶狠狠的咒骂到,在他认为,即使是刚才的一轮炮击,没有什么显著的效果,但最起码的,应该击沉几艘独。 立师的运兵船,但是,现在却一无所获,接下来,自己的炮兵阵地,就等着独立师轰炸机从天而降的炸弹吧!
天空之中,轰隆隆的发动机声音,越来越近,“叮铃铃!”日军第七军岸防炮兵联队部的一部电话,急促的响起来,一名参谋接起电话,刚刚听了一句,便脸色大变,腰板儿挺得溜直,“哈衣!马上报告联队长!”他诚惶诚恐的回答道。
“联队长,是横山司令官的找您的电话!”参谋用可怜的眼神,对自己的联队长说道。
清崎大佐不解的接过电话。都这时候了,司令官阁下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找自己?“司令官阁下,我是清崎山朋,阁下有什么训示?”他问道。
电话听筒里,传来横山中将的咆哮声:“八嘎!你简直是个猪头!刚才的炮击,丝毫效果都没有,反而暴露了炮兵阵地的位置!明知道我们岸炮的射程不够,为什么还要命令开炮?你的行为,是严重的渎职!”
清崎大佐张了张嘴。他无非回答横山司令官的责问,颗 按照帝国皇军的规矩,长官问话,不做回答,那可是大大的不敬。后果是很严重的!
“轰!轰!轰!——轰轰轰!”一阵惊天动地的剧烈爆炸声,在岸炮兵联队地下指挥所头上响起。这个地下指挥所。立马一阵猛烈的摇晃,顶棚上的泥土,“刷刷”的往下掉,独立师轰炸机,开始轰炸日军岸炮兵阵地了!
清崎大佐正愁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横山中将的责问。正好是个机会,“司令官阁下,您说什么?我听不清楚,支那轰炸机把炸弹扔到我指挥所的头顶。爆炸声音太大,您说什么?!”他装模作样的打哑谜。
清崎大佐也不管电话那端,横山中将气得变了动静的咆哮,“吧嗒!”不由分说的挂断了电话,没法解释,那就干脆不解释,现在,是考虑如何在独立师轰炸机的轰炸下,确保四十八门大口径岸炮的安全问题,至于司令官的责问,等击退独立师部队的进攻之后,再做解释吧!
“轰轰轰!”一枚枚重磅航空炸弹,从天而降,一头扎向大地,首当其冲的,是日军的滩头阵地,重磅航空炸弹落下,轰然巨响,巨大的烟柱腾空而起,火光闪闪,炸起的沙土和混凝土块子,混合着烟柱,冲上半空,破碎的弹片四处横飞,带着金属的颤音,从老铁山一线开始,直到旅顺口,整片大地都在颤抖,都被浓浓的硝烟所笼罩。
日军第七军在修筑旅顺口岸防工事体系的时候,已经将遭到炮火猛烈炮击的因素,考虑在内,所有的掩蔽部、地下掩体,都是坚固的混凝土钢筋结构,十分的牢固,设计的标准,是按照可以承受一百二十毫米口径以上,大口径火炮,连续两个小时不间断的炮击,但是,日军却没有想到,来自轰炸机的威胁。
独立师轰炸机部队,携带的重磅航空炸弹,威力可是比大口径火炮要厉害得多,那些暴露在地表的日军碉堡和火力点,在重磅炸弹的巨大的爆炸威力下,被一个个的掀飞,躲在里面的日军士兵,被炸得粉身碎骨,残值断臂混合着建筑物的碎块儿,四处飞散,可以抗住大口径火炮连续炮击,却抵挡不住重磅航空炸弹,如此密集的轰炸。
横山中将趴在瞭望孔里,脸色铁青,看着自己的表面阵地,在独立师轰炸机的狂轰滥炸下,被摧毁、被粉碎,大日本帝国皇军士兵,身体被撕成碎片,第七军的司令部指挥部,自然是重点防护对象,即使是落下再多的炸弹,也不会伤及到根本,虽然在猛烈的轰炸下,司令部指挥部所在的掩蔽部,如果在暴风雨之中,飘摇的小船,剧烈的颠簸,却没有沉没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