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弘章的语气之中,带着商量的意思,但也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这位跟随自己时间不长的jǐng卫营营长,并不了解自己的脾气,他没有过多的责怪,前任jǐng卫营营长,调到第四团担任团参谋长去了,要是那小子还在,一听这话,还不两眼冒光,摩拳擦掌,恨不得能赶上一场战斗啥的。
jǐng卫营营长一阵犹豫,阻拦也不是,不阻拦也不成,参谋长可是亲自给jǐng卫营下达的死命令,正好,参谋长刘成林传达完命令回来了,jǐng卫营长急忙过去,低声把刚才旅长的话,复述了一遍,末了,为难的看着刘成林。
刘成林乐了,说道:“那就按照旅长的命令办吧,对了,多派些战士,装甲指挥车也跟上几辆,如果你感觉到危险,可以强行将旅长送上装甲指挥车,若是旅长怪罪下来,你找我!”
得到了参谋长的授意,jǐng卫营长一脸的轻松,乐呵呵的去准备了,刘成林太了解旅长的脾气了,战斗已经打& {}响,让他老老实实的呆在装甲指挥车里,还不如杀了他呢,挡是挡不住的,若是强行阻挡,他会骂人的!
在两个连的战士和几辆装甲指挥车的保护下,刘弘章登上了距离旅临时指挥部大约有七八个公里远的一处高地,高地海拔并不高,但位置非常不错,站在高地上,战场上的情况,尽收眼底。
暮sè茫茫的草原上,炮弹炸起的炸点,爆出一团团的火光,子弹拖曳着暗红sè的弹道,在夜空之中纷乱的飞舞,巨大的轰鸣声,扑面而来,无乱怎么看,都是一副乱糟糟的夜战场面,但在刘弘章的脑海里,却清晰的如同一副立体画面,第一团和第四团,并肩子在一起,向被打得半残的两个苏军师阵地,发起凶猛的攻击。
而第二团和第三团,突破苏军防守薄弱的两翼阵地之后,如同两把尖刀般,狠狠的插向苏军主力部队行军的队列,方圆几十公里的范围内,到处都在激战,枪声密集得如同夏rì暴雨狂击树叶般,其中的一个区域,不时闪现出红蒙蒙的烟雾,那是自己的大口径榴弹炮团,在猛烈炮击苏军的阵地。
刘弘章将望远镜头,看向右翼的更远处,漠漠原野上,一串串的车灯光,组成一条条光带,蜿蜒扭动着,往乌拉尔山脉方向奔去,那是正在全速撤退的苏军主力部队所在的方位,距离正在激战的战场,不过二十余公里的距离,但是,光带却没有折向战场的意思,一直往前流动,战场上的情况,都如唐秋离和刘弘章判断的那样,苏军的主力部队,绝不想与追击的dú lì师部队纠缠。
刘弘章的嘴角,带着一丝嘲讽的微笑,“那个华西列夫斯基,面对这种情况,应该是焦头烂额了吧,五个旅的追击部队,每天都从苏军大部队的身上,撕扯下几块肉来,但他能奈何呢?师长仅以直属兵团五个旅的部队,追击撤退的苏军百余万大军,这一招棋,实在是妙极!”他一边观察战场情况,一边心里暗自赞叹道。
此刻,正在指挥部队以最快的速度,往乌拉尔山脉方向撤退的苏联外蒙古方面军司令员华西列夫斯基大将,心里简直腻歪到家了,打个形象的比方,就如同嗓子眼儿有一口痰,即便是猛劲儿咳嗽,也吐不出去,又咽不下去,尾追外蒙古方面军部队几天几夜的dú lì师部队,就是华西列夫斯基大将嗓子眼儿的那口痰。
根据各个遭到攻击部队的报告,华西列夫斯基大将和方面军参谋长波rì涅夫中将,得出一致的结论,追击自己的dú lì师部队,充其量也就是五个师不到九万人的部队,分成五路,yīn魂不散的跟在部队后面,一副死缠烂打的架势,疯狗似的,一路追着咬,不仅仅是华西列夫斯基大将心烦得不得了。
苏联外蒙古方面军的各级指挥官,都烦的要命,尤其是在左翼方向的那支dú lì师部队,更是过分,不知死活的竟然切入了撤退部队的纵深,咬住两个师狠打,接到报告的华西列夫斯基大将,气得都乐了。
按照常理说,对于拥有一百多万兵力的外蒙古方面军来说,dú lì师这点儿兵力,根本不是什么威胁,随便派出一个集团军的部队,就能把中国人撵得到处乱串,若是放在进攻塞音山达战役发起之前,华西列夫斯基大将,会毫不犹豫的命令部队,一口吞掉几万中国部队,而且,连个饱嗝都不打。
可此一时彼一时,情况不同了,外蒙古方面军现在的唯一任务,不是如何消灭dú lì师的部队,而是以最快的的速度,赶到欧洲战场,就在今天下午,华西列夫斯基大将,又接到了斯大林同志的紧急电报,从塞音山达战场撤离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六七天的山间,他自己都记不清楚,这是领袖亲自来的第几封电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