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师长唐秋离的担心,韩铁笑了,回答道:“师长,炮火方面没有问题,舰队唐司令官在出发前,给我留下了两个炮艇中队,可都是装备了海战型的“雷霆”火箭炮,另外,我接到攻打海南岛的命令之后,又在当地征集了六十多艘民船,安上大口径火炮,改装成武装民船,火力的凶猛程度,不亚于步兵的两个炮兵旅,就小鬼子的那几艘破炮艇,还不够看!”
韩铁的话里,透出强大的自信,让唐秋离对他刮目相看,没有想到,不声不响的韩铁,为攻占海南岛,做了大量的准备,他连声说道:“好!好!准备充分,不打无把握之仗,你韩铁有心机!此战必会大获全胜,我批准了你的作战计划。”
韩铁被唐秋离夸得,有些脸红,说道:“师长,我还有一些请求,登陆之后,rì军的三个野炮兵联队,恐怕是个大麻烦,我们陆战队装备的,都是轻型火炮,还望师长提供必要的空中支援,就这些,其他的没有了。”
唐秋离非常认可韩铁的冷静《 和谨慎,有着优势兵力,又是以新锐部队,攻击惶惶不可终rì的rì军,却没有昏了头,除了跟随舰队的一个陆战旅,韩铁和一次xìng投入七个旅八万五千余兵力,是rì军守备部队的二倍以上,还是这样头脑清醒,实在难得!
就算韩铁不提出这个要求,唐秋离也准备用航空兵的轰炸机群,弥补陆战队的火力不足问题,他喊道:“刘粹刚,你过来一下!”正埋头整理电报的刘刚粹,急忙跑过来,“师长,你有什么命令?”
唐秋离指着韩铁说道:“这是海军陆战队的韩铁司令官,你跟随他返回湛江海军基地,担任对空指挥参谋,”又对韩铁说道:“这是我新任的对空联络参谋刘粹刚少将,从现在开始,就归你指挥了!”
韩铁一愣,他和刘粹刚非常熟悉,在dú lì师部队里,能做到少将级别高级将领的,最低也是个旅长,像自己,是一个兵团级建制部队的最高指挥官,什么时候,师长的参谋都用上了少将了?再说,粹刚担任着航空兵北方飞行集团的指挥官,怎么给师长当起参谋来了?这是怎么回事儿?
看出了韩铁的疑惑,唐秋离盯了刘粹刚一眼,刘粹刚急忙敬礼:“报告韩司令官,师指对空联络参谋刘粹刚,奉命向您报到,请长官训示!”韩铁急忙还礼,两人的职务和军衔都一样,韩铁可不敢接受这样的礼节。
韩铁本能的觉得,这里面有蹊跷,当着师长的面儿,也不好细问,出去之后,见左右没人,扳着刘粹刚的肩头,低声问道:“我说粹刚老兄,你搞什么鬼呀?放着好好的航空兵指挥官不当,跑到师长这里当起参谋来了?”
刘粹刚苦笑一下,趴在韩铁的耳边嘀咕起来,“什么?竟然有这事儿,一琴也是一样,我说你们呢,这是自找的,还不知道师长的脾气!”韩铁吃惊的大声嚷起来,刘粹刚一把捂住韩铁的嘴,心虚的左右看了一下,低声说道:“铁子,你嚷什么嚷?我都够憋屈的了。”
看着刘粹刚,如同出笼的鸟儿一样,满怀喜悦的背影,乐一琴这个眼馋,小心翼翼的凑过来,带着讨好的笑脸,对唐秋离说道:“师长,你看刘粹刚都有任务了,我呢?要不,我也去韩铁司令官那?”
唐秋离头也没抬的说道:“你继续留在我身边,还归刘心兰少尉指挥,熟悉有关参谋业务,”乐一琴委屈的说道:“师长,不带这样偏心眼儿的?”唐秋离抬头,“嗯”了一声,乐一琴当时就蔫了,他转身离去的时候,没有看到,唐秋离满眼的笑意。
十二月八rì晚九时许,唐秋离命令通讯处处长陈峰,启动停了二十几天的电台,呼叫一直潜伏在仰光城内的,特战支队支队长楚天下达如下命令。
“楚天支队长及全体队员,仰光战役前线指挥部,定于本月十rì凌晨四时许,对仰光发动全面总攻击,你及所有队员,负责带领部队,攻击主要目标并指示攻击路线,随命令发过去各部队的电台呼号及密码,在保证部队自身安全的前提下,早作准备,尽快取得联系,此外,重点保护华人、华侨的生命安全,防止rì军进行大屠杀。”
接到师指挥部的命令,楚天一声轻叹,眼角似乎有泪光闪现,潜伏在仰光城内二十余天,按照命令,不得主动与师指联络,得不到部队任何消息,他有一种与世隔绝、被遗忘的感觉,终于盼来了师长的命令,这二十多天也没白受罪。
楚天一阵气血翻腾,有仰天长啸的冲动,rì军宪兵部队,折腾了七八天之后,一无所获,只好收兵,仰光城内的生存环境,随之宽松下来,楚天他们也没闲着,采取五人小组的方式,不断的出去打探rì军的防御部署,就连伊藤的总司令部所在地,关押华人、华侨的地点,也都画到了图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