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岛给出的条件够优厚了,金钱和女人都给了,川岛满以为,这些缅人义勇队员们,兜里揣着金票,心里想着女人,一手拎着炸弹,马上就会去找dú lì师的坦克拼命,可他想错了。
一万八千多名缅人义勇队员,没有一个响应的,场面安静得有些恐怖,而且,最让川岛愤怒的是,怎么说呢,这些缅人义勇队员们,往一块儿挤,生怕自己倒霉,第一个被皇军的眼神儿瞄上,非但如此,不少眼珠子乱转,有撒腿就跑的架势。
川岛快气疯了,眼里冒出凶光,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来,不采取手段,这些炮灰是不会上前线的,仰光外围凝固一般的枪声,催命符似的,催的川岛火冒三丈,心如油煎,皇军士兵在流血、在玉碎、在拼命,这帮喂饱的狗,还在这畏畏缩缩,不识抬举!
他收起情真意切的脸孔,yīn森森的问道:“最后问一次,你们是否愿意为大rì本帝国效忠?”还是没有一声回答,这些缅jiān也不傻,“为皇军抢华人的财+ 产可以,为皇军玩儿华人姑娘可以,为皇军干什么都可以,就是当人体炸弹不可以!”
这可是拼命的活计,吃饭的家伙丢了,还怎么享受?什么金票和女人,都他妈的扯蛋,不如小命儿重要,每个缅jiān,都希望别人应承下这个玩命儿的任务,个个都这么想,谁也不出头,场面就这样尴尬的僵在这儿。
川岛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话,“八嘎!统统胆小鬼的干活!让皇军非常的失望!”一挥手,从大门外,冲进来足有一个联队的rì军宪兵,歪把子轻机枪、九二式重机枪,不由分说的架上,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这些缅jiān。
看这架势,只要川岛一句话,在没有人为皇军出力、分忧,就开始机枪点名了,川岛说的明白,“自从你们穿上这身儿军装,成为皇军的朋友,你们就大rì本帝国皇军的一员,我会按照对待皇军士兵的标准,来要求你们,战场上,违抗军令,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枪毙。”
这几句话,唬得缅人义勇队队员们一愣一愣的,“不是吧?调子定的这么高,俺们咋没有受宠若惊的感觉呢?穿上这身儿军衣,就是皇军了,以前咋没说呢?连给几支枪都别别扭扭的,审查来审查去的,没完没了,差点儿连祖宗八代都翻腾出来。”
这是川岛觉得这帮怂货还有利用价值,一万八千多炮灰不好找,要不然,参谋长阁下是没有这个耐心,教学龄前儿童似的,连哄带骗加吓唬,早就机枪点名,一地死尸了。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反正这一刀是躲不过去了,没看大皇军的眼珠子都红了吗?就差活吃人了,脑筋活泛的义勇队员,开始考虑自己的处境,“既然躲不过去,那就拼他妈一把,兴许子弹和炮弹,落在别人身上,自己屁事没有,活着回来的话,金票和迷人的华人姑娘,不就都是自己的了,不去,只有死路一条,去了,祖宗保佑,兴许能捡条命。”
这么想着,百十号人就站出来,朝着川岛一鞠躬,说道:“大太君,我们愿意为大rì本帝国和天皇陛下效忠,”川岛裂开大嘴,开心的不得了,又一挥手,十几个宪兵,抬来几个大箱子,打开一看,嗬,满满当当的一箱子钞票。
川岛随意抓起一把,塞到离他最近的按个缅人义勇队队员手里,还拍着她的肩膀,伸出大拇指,“要西!你的,大大的勇敢,回来的,还有好多!”
人那,都有个从众心里,有了带头的,反应慢一点儿的缅jiān,也醒过味儿来,拼死拼活捡条命,这不就享受了吗?不去,就是死路一条,这一下,所有的缅人义勇队员,眼珠子冒金光,只顾盯着满箱子花花绿绿的钞票,全都挤过来,生怕川岛大太君听不见似的,“我愿意为皇军效力,”“我愿意听从皇军的命令!”七嘴八舌,就跟菜市场似的,乱糟糟、闹哄哄一片。
川岛非常满意自己的手法,软硬兼施,威逼利诱,换来了一万八千多个愿意效忠皇军的炮灰,皇军只不过是付出了没收华人财产的十万分之一都不到,这笔买卖,太划算了,在宪兵们喝斥之下,缅人义勇队员们,分成了一千多个小组。
然后,开过来几百辆汽车,把这帮家伙装上汽车,川岛一摆手,每辆汽车上,又爬上去几个rì军宪兵,明摆着,这是皇军的督战队,川岛耍尽手腕,拼凑起来的炮灰,终于被弄上前线,从内心来说,这支被金钱和女人,鼓起勇气的炮灰敢死队,川岛不抱太大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