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一琴早就盯上了晴川的座机,他与晴川有同样的敏感,这是对方的领队长机,同样的嚣张而不可一世,晴川不得不压下满腔的斗志,去攻击比这个王牌飞行员更有价值的那架专机,可并不代表乐一琴要放过晴川,那架专机只是个诱饵,乐一琴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与晴川的座机交叉而过之后,乐一琴猛拉cāo纵杆儿,战机倒扣过来,在空中划了一个优美的半圆儿,一下子变成了晴川的座机在前,乐一琴的战机在后,改平之后,乐一琴的战机,已经咬住了晴川座机的尾巴,其他掩护的rì军战斗机,疯了似的扑过来。
可是,不像晴川和rì军飞行员想象的那么简单,五十多架对二十多架,头顶的天空中,乌云一般,压下来八十多架dú lì师航空兵的战斗机,第二梯队按时赶到了空战区域,而护航的战斗机群,就跟没有看到rì军战斗机扑过来似的,依然继续往南飞去。
数量的优劣,立时变换了方向,晴川的座机四周,立即被dú[lì师的战斗机填满,晴川的脑袋“轰”的一声,他马上意识到,自己遭到了伏击,猎人成为猎物的滋味,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支那航空兵指挥官,抛出的,是带着倒钩的鱼饵,钓住了自己整个联队。
晴川已经无法完成攻击那架专机的动作,后面紧紧的跟着那架霸气外露的dú lì师战斗机,并且,他的僚机,还远远的给自己来了一梭子子弹,虽然威胁不大,可却迫使自己改变了航向,在击落那架专机之前,晴川很清楚,自己会首先变成一朵绽开的礼花。
晴川猛推cāo纵杆儿,飞机机身一阵颤抖,箭打似的冲上高空,就在这一瞬间,他看到,自己联队的八架战斗机,凌空炸成了碎片,他还没有忘记,把这个突发的情况,报告给地面指挥所,“司令官阁下,我联队在预定的伏击空域,遭到dú lì师航空兵部队,优势战斗机群的伏击,敌方出动了一百多架,请立即支援!”
在海南岛榆林航空兵基地指挥所,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心急火燎的等待着好消息的野村中将,就跟被烧红的烙铁,猛地一下捅到屁股上一样,猛地蹦起来,难以置信的问道:“哈尼?再说一遍,你们遭到了伏击?”
如果不是急于知道情况,野村司令官肯定会破口大骂,“晴川你他妈的脑子进水了?你去伏击唐秋离专机,自己到被伏击了,简直是在胡说八道,支那人怎么会知道我们的伏击计划,会在半路等着你们?再他妈的胡说,我一刀劈了你!”
野村没有得到任何回答,耳机里传来一阵激烈的机关炮声音,野村急得大吼道:“晴川,马上报告情况,”而此时的晴川,根本没有时间来回答司令官阁下的话,乐一琴已经紧紧的咬住了他的尾巴,晴川使出浑身解数,就是无法摆脱乐一琴的追击。
晴川一咬牙,飞机失控一般,从高空猛地扎向海面,这是他保命的绝招,还没有甩不掉的尾巴,如果对方是个菜鸟,就会一头扎进大海,能省下几十发子弹,他显然高估了自己的技术,身后的那架战斗机,影子一般,寸步不离的紧追不舍。
乐一琴嘴角挂着轻松而嘲讽的微笑,和小鬼子的飞行员打了几年,这样的花招没少见到,南方飞行集团内部,特别的演练了对付rì军飞行员这一招的办法,他在等,等一个机会,晴川的战斗机,眼看着就要扎进海里了。
就在这时,晴川猛拉cāo纵杆儿,由下降改为平飞,飞机的机腹,几乎是擦着海面飞过去,紧接着,立即往高空窜去,乐一琴比晴川早几秒钟改为平飞,就是这几秒钟,晴川往高空猛窜的时候,把机腹全都露给了乐一琴。
乐一琴三炮齐发,机关炮炮弹出膛的瞬间,机身一阵熟悉的轻颤,对于“零式”战斗机来说,三五发机关炮炮弹,足以撕碎整架飞机,何况是几十发,乐一琴的眼前,绽开一朵乌黑的烟团,rì本关东军航空队的王牌儿飞行员,在东北历次空战中,击落过四架dú lì师北方飞行集团战斗机的晴川秀树大佐,在南中国海的上空,连惨叫一声都没来得及喊出来,就成了漫天飞舞的碎片。
空战以dú lì师南方飞行集团战斗机群,压倒xìng的优势,击落rì军战斗机三十五架,自己被击落九架、击伤二十一架的战绩而宣告结束,剩下的rì军战斗机,亡魂皆冒,连虚晃一枪都不敢,以最快的速度,往海南岛方向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