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ì本东南亚派遣军总司令,伊藤严三郎大将,就跟闻到了血腥味的饿狼一样,抓住几十万英缅军部队不放,从曼德勒开始,一步一口,口口叼肉见骨,现在,又把血红的眼珠子,紧紧的盯在饮敦江,这一条通往密支那道路上,最难以逾越的天然障碍。
于是,继曼德勒、璃保大峡谷之后,饮敦江南岸,又成了一处厮杀的战场,在一方被追着打,一方急于解决战斗的战场上,有一支第三方的部队,就在璃保在至饮敦江,这一长达一百余公里的战线上,隐隐待发,冷眼旁观血肉横飞,打成一锅粥的厮杀战场。
看着英国人尸横遍野,看着rì本人攻势如cháo,看着双方扭在一起,尽管付出的伤亡不等,可这样几十万人的大混战,rì本人不付出一些代价,也无法顺利的解决战斗。
这支部队,就是dú lì师苏鲁机动兵团参谋长于光涵,所指挥的五个旅的部队,自从进入这一线阵地后,于光涵的耳朵里,每天都是激烈的枪炮声,可这枪》 炮声与他无关,尽管心里急得直冒火,也给师长唐秋离发去了一封用意隐晦,但打算却很明显的电报。
除了得到“按兵不动、冷眼旁观,违者军法从事”的回答之外,以后接到的命令,都是继续潜伏待机,于光涵闲的难受,就带着指挥部成员和五个旅长,每天都到通往密支那的道路旁,观察情况。
还真让他大开眼界,跑得气喘吁吁、丢盔卸甲的英国人,然后于光涵直摇头,追得气势汹汹、同样是脚步踉跄的rì本人,看得他直咂牙花子,也算是大开眼界了,见过狼狈不堪的,没见过这样跑得吐血的部队。
一会儿,一帮丢盔卸甲的英国人跑过去,一会儿,又是一帮跟吃了chūn药似的小鬼子,闷头猛追,看了几天,都是差不多的情形,不单几个旅长看腻了,于光涵也失去了兴趣。
回到隐蔽地之后,于光涵就拉着几个旅长,按照英国人撤退的路线和方式,以及rì军追击的路线和战术,在沙盘上进行推演,得出一个很简单,但却让人捉摸不透的结论,英军进行的战略撤退,实际上,演变成了一场大溃退。
曼德勒通往密支那,只有一条道路可走,其余的,不是崎岖的山路,就是需要穿过原始森林,如果英国人在这唯一的道路上,安排不同的部队,进行节节阻击,不但不会被rì本人追得这样惨,还会让小鬼子付出沉重的代价,每走一步,都是迎头shè来的弹雨,都是遍地开花的地雷和炸药。
这一路上,适合伏击和阻击的地点极多,以于光涵的眼光来看,不少于几百处,无论如何,几十万部队,不能被小鬼子打得这样惨,一个旅长甚至说道:“参谋长,要是咱们部队遇到这样的情况,我只要带着我的旅,就能顶得小鬼子寸步难行,撤到密支那,一路上,我能吃掉几万个小鬼子,还保证不死多少人,你们信不?”
包括于光涵在内,其他的几个旅长,都绝对相信这个旅长的话,换成那个旅,也不能让小鬼子打得这个熊样,所以,他就完全无法理解,英国人从曼德勒一路败退到饮敦江南岸的现象,还丢下了二十多万人,被rì军砍瓜切菜一般,屠杀殆尽,研究完战场发生的怪现象,于光涵也就失去了兴趣。
这英国人和小鬼子,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手,除了璃保大峡谷那一次略微出彩的拼命之外,其他的,不值得一提,最后,他对几个旅长,用总结似的话说到:“这他娘打的叫什么仗?一个只顾拼命往北跑,连阻击都不放,一个顺着大路猛追,就跟撵鸭子似的,你们看到没有,几个中队的小鬼子,就敢往几千、几万英国人堆里猛打,这仗,没看头。”
接到于光涵和楚天,各自以不同角度发来的战情报告,已经到达密支那的唐秋离,在地图上,仔细的标出了饮敦江的位置,英国人的生死存亡,就在这一条大江,能渡过去多少人,那就是亚历山大最后的本钱。
不过,根据他的判断,如果亚历山大不采取点儿措施,英国人在饮敦江,全军覆没的结局不可避免,唐秋离自己也暗自称道伊藤严三郎的援兵之道,这个rì军指挥官,很不简单呢?
知道自己打密支那,而且,以寺内寿一的残军,根本不是dú lì师的对手,即便是长途来援,恐怕来多少部队,也要搭在这儿,还会影响曼德勒战役,所以,他根本就按兵不动,死死咬住曼德勒,接到寺内寿一的电报之后,将计就计,让英国人轻松从曼德勒突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