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ì军对松韶关一线,进行了一个多小时的炮击,将几万发炮弹,砸在第二十九兵团一线阵地上。
说起来,寺内寿一够谨慎的,也是个不按照常理出牌,狡猾的家伙,他甚至没有派出部队,进行一次试探xìng的进攻,就用铺天盖地的炮火,对松韶关通往昆明道路两侧三公里范围内,所有的目标进行覆盖。
寺内寿一的打法儿,引起所有rì军指挥官的反对,没见过这样打仗的,连敌人的阵地位置在哪里都不清楚,就盲目的炮击,炮弹能长眼睛,自己去找支那士兵的位置?尽管招来一致诟病,可寺内寿一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
寺内寿一心里暗自冷笑,“都是一些墨守成规的笨蛋,还用确定支那军队的阵地位置吗?从松韶关地形来看,适合建立阻击阵地的,无非是那一道山岗,打开两侧各三公里的通道,部队可以迅速通过,而不会耽搁时间。”
他甚至预料到,刚刚袭击了三千多名皇军士兵的支那部队,正在那道山岗? 上,带着得意的眼神,期待着皇军步兵部队的进攻,那好,我就用突如其来的炮火,把劣等支那人的得意,化为恐惧的惨叫,化为雨夜里,支离破碎的尸体,为我帝国勇士复仇!
rì军炮击停止,第二十九兵团一线阵地部队伤亡情况,迅速汇报到兵团指挥部,看着伤亡数字,李洪刚脸sè铁青,寺内寿一这一手突然炮击的打法,的确给部队造成了比较大的伤亡,共计伤亡三千余人。
展开在一线的四个旅近五万人的部队,的确是在严阵以待,等着rì军步兵的进攻,没有看到rì军士兵的影子,却等来了从天而降的炮弹,幸亏一线指挥官见机得快,见势不妙,马上命令部队进入防炮洞和隐蔽部。
即便是这样,第二十九兵团,还是吃了个小亏,一来一往,李洪刚和寺内寿一打了个平手,参谋长王秉德,试探着建议到:“司令,我们是不是调整一下作战方案,在rì军步兵第一次进攻的时候,用炮火给他们以大量的杀伤?”
李洪刚缓缓的摇摇头,说道:“我低估了寺内寿一这个老鬼子,吃了暗亏,原定作战方案不变,命令一线部队,击退rì军第一次进攻之后,立即撤到第二线,来而不往非礼也,通知炮兵和火箭炮兵,准备炮击第一线阵地和rì军纵深攻击线。”
雨声、风声大作,遮掩不住rì军士兵的喊叫声,在这倒霉的天气里作战,只有狂呼乱喊,才能使他们冰冷的鲜血沸腾,借以鼓舞士气。
大雨如注,山道泥泞,rì军士兵跌倒爬起,不时摔个嘴啃泥,出现在第二十九兵团战士眼前的rì军士兵,个个跟泥猴差不多。
拖着沉重的脚部,快要爬到山岗上的rì军士兵,尽管暴雨打得睁不开眼睛,可他们的目光中,还是看到,在白茫茫一片的雨丝之中,突然爆发出无数道暗红sè的火舌,出现的那么突然,那样的密集,宛如一堵金属墙,迎头撞上来。
第一排rì军士兵,胸口冒出十几朵血花,如同被狂风刮过的败草一样,齐刷刷的栽倒在雨地里,密集的弹雨,立刻找上后面的rì军士兵,第二十九把兵团的战士们,瞪着眼睛,把枪里的子弹,尽情的倾泻到rì军士兵身上。
分不清是枪声,还是雨声或者是风声,只看见一道道曳光弹,在雨幕中,追逐着无数往上爬的黑影,四十分钟后,rì军一个师团的攻击部队,就被打得落荒而逃,狼狈的败退下去,雨地上,留下几千具尸体。
第一旅旅长景战旗,满心不情愿的命令到:“全旅立即撤离阵地,妈的,小鬼子来了一手yīn招,”刚才rì军的炮击,第一旅伤亡几百人,这让打仗一贯不吃亏的景战旗,耿耿于怀,他不愿意就这样撤到第二道防线,可刚刚背了个jǐng告,他不敢找司令磨牙,要是在平时,他的胆子壮得很。
进攻的部队,被击退下来,寺内寿一面无表情,说道:“不要停止,命令第一零三师团,加入到进攻序列,第五十八师团,进入攻击位置,两个小时之后,部队通过松韶关,”阻击的支那军队,连火炮都没有,应该不是dú lì师的部队,最起码不是主力部队,这让他平添了许多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