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七rì,dú lì师直属兵团攻占库伦,各路攻击部队,按照作战计划,在分裂zhèng fǔ所在地、蒙古人民革命党总部大楼会师,战斗后的库伦,还在燃烧着点点烟火,城市还在响着零星枪声,个别蒙古人民革命党党员和外蒙古军士兵,不肯放下武器,还在做无谓的抵抗,部队对他们进行清剿。
蒙古人民革命党对外宣传的喉舌,广播大楼,是唐秋离命令部队最先占领的机构,战士们冲进去的时候,一男一女两个播音员,还在激昂的念着蒙古人民革命党总书记乔巴山,关于誓死捍卫首都库伦的文章。
看到中**人冲进来,播音员表情凝固成无比的惊骇,战士们毫不客气的请他们离开麦克风,跟随部队负责接收各个部门的人员,马上进入岗位,一名骑兵二旅的连长,掏出一封由唐秋离亲自撰写的“告库伦市民书,”用熟练的蒙语,声音朗朗地念起来,中**队的各项政策,随着电波,传遍大街小巷,尽管库伦的居民半信半疑,也给他们原* 本惴惴不安、如同大祸临头的内心,多少带来一点心安。
唐秋离接到外围部队报告,部队刚对库伦发起攻击时,有一伙武装分子试图从北部突围,按照师长的命令,外围部队只是堵住通往外界的一切出路,经过短暂交火,除被击毙一小部分外,其余的这伙武装分子被堵了回去。
唐秋离jīng神大振,这伙人,很有可能是外蒙古分裂zhèng fǔ和蒙古人民革命党的高级头目,如果被堵在库伦,那就是插翅难逃,一网打尽这些未来最不安定因素,从根子上铲除外蒙古分裂势力的基础,是此次库伦战役的另一大收获。
而眼前的这座五层高楼,也是整个库伦市区唯一的最豪华建筑,里面究竟隐藏着什么人和多少机密,唐秋离命令包围大楼的部队,马上发起进攻,各部队一律不准使用火炮和手雷等爆炸xìng武器,用轻武器夺取大楼。
躲在总部大楼地下室里的乔巴山,完全失去了往rì的风采,他的身边,还有三百八十名最忠诚的卫队士兵,都是蒙古人民革命党最优秀的党员,训练有素、枪法jīng湛,受过苏联教官的特殊训练,这是他手里最后一点儿本钱。
乔巴山已经不知道该做什么了,他恨苏联人,如果不是朱可夫的一封电报,他也不会信心满满的誓死守卫库伦,在赫连勃堡失陷当rì,就应该离开库伦,最起码在外蒙古广阔的土地上,还能拉起一支队伍,以中国人进行周旋,等待苏联红军。
他恨中**队指挥官唐秋离,这是个魔鬼一样的人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库伦包围得水泄不通,自己困在一座孤楼,他恨所有库伦居民,十几万武装,竟然连一昼夜都没有支撑住,一败涂地,枉费了一番心血。
他就是没有恨自己,当乔巴山选择dú lì,从中国的领土上分离出去,就是一个不归的结局,遇到了唐秋离这个来自后世的怪物,更是他的不幸,外面的嘈杂声,隐约传进地下室里,在乔巴山听来,却像是炸雷般巨响,枪声已经停止,这座大楼被中**队包围了。
乔巴山脸sè灰白的走出地下室,沿着昏暗的楼梯,朝顶层爬去,jīng神恍惚一脚踏空,要不是身边的卫队长眼疾手快,领袖同志就会顺着楼梯滚落下去,在五楼的一间会议室里,外蒙古分裂zhèng fǔ和蒙古人民革命党所有高级干部,都如泥雕木塑般呆坐在这里,充满着末rì来临的死寂气息。
乔巴山推门进来,所有人都看向他,让他们失望,从领袖的脸sè和神态上,没有看出昔rì的风采,哪种激情澎湃如同高烧般的情绪,有的只是jīng神恍惚、步履蹒跚,失神的双眼,他没有给战友们带来希望,却带来穷途末路的绝望感觉。
乔巴山走到窗前,背影那么落寞,从这里的看下去,外面的情形更加真切,无数的坦克车和汽车灯光,把大楼照的通体明亮如白昼,无数的中国士兵,森严的围在外面,砸门声沉闷传来,在所有人耳朵里,变成了一声声敲击的丧钟,蒙古分裂zhèng fǔ和蒙古人民革命党的丧钟。
大门轰然洞开,外面的嘈杂声cháo水般涌进来,手电筒光柱,照亮了楼里昏暗的角落,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在空旷的大楼内,乔巴山眼里,闪烁着幽暗而绝望的凶光,嘶哑着嗓音对卫队长说道:“命令全体卫队,实现我们入党时的誓言,为了革命事业战斗到最后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