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泳有些抵触,眉间轻凝一丝复杂的情绪,“孩儿真的不急着定亲,孩儿还想先立功呢。”
事实上,他的心里有一个人,只不过这个人注定是他高攀不起的。
“那也不影响你成家啊!”
霍思彤有些着急。
“母亲,别说我了,您……真的不随父亲去吗?”
张泳眼底闪过一抹狡黠,故意岔开了话题。
“我在说你的事情,怎么问起我来了?”
霍思彤瞪了他一眼。
“母亲也放不下父亲吧?”
张泳故意笑着问。
霍思彤瞪了他一眼,“我为何要放不下他?他落得今天这样孤家寡人的地步都是他自作自受!他别拖累了我儿便好!”
“母亲,您就别说气话了。您若是不牵挂父亲,为何躲着偷偷看他?我知道,您只是嘴上生气而已。”
张泳微微笑着,揽过了母亲的肩膀,“父亲纵然不对,可您与他也是几十年的夫妻了,您就大人有大量,别与他一般计较了。都说少年夫妻老来伴儿,老了才更应该做伴儿。”
霍思彤深深地提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生气归生气,她自然是放不下那个人的。
“过些时日,我便派人将您送过去。”
张泳微微含笑,试探着说。
“晚些时日再说吧。让他好好尝一尝孤家寡人的滋味,这样他才懂得珍惜。”
霍思彤冷冷地说着。
“母亲,您是答应了?”
张泳惊喜地问道。
“咳咳!”
霍思彤转头看了张泳一眼,“我什么都没说!”
留下这句话,她疾步离开了。
张泳淡淡地笑了。
看样子,母亲也只是一时气恼罢了。
张泳深吸了一口气,思考着以后的路,他到底该如何摆脱父亲这件事所引起的影响呢?
想着想着,他的脑海里不由得出现了一个人的倩影。
张泳皱了皱眉,心里有些烦乱。
眼眸望着皇宫的方向,他一时间心乱如麻。
皇宫里,终于恢复了安静。
因为摄政王的坐镇,宫中一切都井然有序。
而摄政王一直在御书房处理奏折,忙得废寝忘食。
深夜,墨子烨终于将堆积的紧急奏折进行了处理,之后他便来到了衍儿的寝殿。
因为太晚了,他也是很疲惫,便想在宫里睡一晚。
很快洗漱了一番,墨子烨躺在床上,双手枕于脑后,闭上了眼睛。
发出去的消息,墨云他们应该很早就收到了,算算时间,也该回来了。
可是,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呢?
丫头在东篱如何了?
君陌尧和叶枫又被那个神秘的东西送到了哪里?
躺在床上的墨子烨,虽然闭着眼睛,却仍然睡不着。
而最让他惦记的,还是被颜夏拐走的女儿。
男人很深沉,即便心里惦记,也不会说出来。
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才会独自忧思。
就在墨子烨迷迷糊糊将要睡着之时,殿门口的响动,仿佛穿堂而过的针刺入了他的身体,让他倏然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