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戏蝶这才起身,眼里带着恨意道:“我去看看那个苏婉去,她怎么能下得去手?”
带着满腔的怒火,花戏蝶出门了。
“相公,我去看看!”
洛清歌生怕花戏蝶一时冲动,杀害苏婉,连忙跟了出去。
只见花戏蝶气势汹汹地踢开了一扇门,冲了进去。
她还没来得及教训这个女人呢!
这女人怎么能如此狠毒呢?
这阉割她男人,还不如杀了她男人呢,这更是一种折磨啊!
抓起堆在地上的苏婉,花戏蝶冷声道:“我杀了你!”
她抬手便要杀人。
“娘!”
洛清歌连忙唤了一声,上前想要拉住花戏蝶。
“清歌,你退后,这件事你不要插手!”
花戏蝶眼里迸射着冷意,发狠就要出掌。
“你说是我男人害了你,你怎么不说是你爹害了你呢?若不是你爹嗜赌成性,他又怎么可能借钱?你为何把你的不幸怪在我男人的头上?”
一番质问,花戏蝶眼眸突然收紧,手掌便要落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一支袖箭自洛清歌的袖口悄然而出,无声地刺进了花戏蝶的手臂。
花戏蝶瞬间不能动了,她问道:“清歌,你做了什么?”
“娘……”
洛清歌走上前,把苏婉从花戏蝶的手里拉出来,“冤冤相报何时了呢?苏姑娘不该把怨恨发泄到我爹的身上,您也不能伤害她这个可怜人。”
“你爹都被她毁了,难道你让我忍气吞声?”
她花戏蝶何时受过这等气啊!
“自然不是。”
洛清歌看一眼苏婉,“她伤人,自有律法来决定,自有官府来惩戒。我们只要送官就好了。”
说着话,洛清歌看向苏婉,“我娘说得对,你不该把你爹应该担的罪过转嫁到老爷的身上,希望你以后好自为之吧。”
洛清歌说完,转身命人把她送官了。
忙完,她才给花戏蝶服了解药。
“娘,再过一刻钟您就会恢复如常了,我先走了。”
她还要去看看颜夏呢。
毕竟颜夏此番受伤不轻,加上路上舟车劳顿的,她有些惦念。
见到颜夏,洛清歌问道:“最近可好些了?我的事情有点多,所以……”
“我理解。”
颜夏淡然轻笑,“我本来已经是该离开的人了,幸得陛下挽留。”
洛清歌微微点头,“不过,我们恐怕要在北梁逗留一段时间,而我担心念歌,所以明日之后,还请你先行一步回东篱,替我照顾好念歌,成吗?”
颜夏目光暗淡了下,轻轻点了点头,“承蒙陛下不嫌弃,还让我做念歌的亚父,如此恩德,颜夏感激不尽。此后,我颜夏必定为小殿下马首是瞻,死而后已。”
洛清歌长出了一口气,想自己的女儿今后有这样一个忠实的臣属,也是一件幸事。
“那朕就替念歌谢谢你了。”
洛清歌说着,收回了落在颜夏手腕上的手,“你早些准备吧,朕先走了。”
颜夏淡淡地笑了一下,心事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眼见着陛下离开了房间,颜夏的心缓缓地跌落深谷。
他和陛下,注定无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