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这个问题一直让林昊很纠结，只是对明月一直狠不下心。

“以后你会发现，我是为你好……”他低声喃喃道。

只是……

当有那么一天，林昊能够开工自己的身份，就意味着他已经有足够实力，正面跟九族彻底撕破脸——届时得知真相的明月，难道就不会难过吗？

所以，他刚才故意声色俱厉，故意让她彻底的愤怒。

他希望，她对他心生恨意。

以他们之间的关系，仇恨比爱情更加合适。

只有这样，当真相揭开的那一天，她才能坚定的拔出长剑，跟他兵戎相向……

“她走了。”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走了。”林昊声音黯然。

“看得出来你很难过。”

“这是最好的结果。”

林昊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喃喃道：“我跟她注定是敌人，与其狠不下心断绝关系，等将来真相大白时难过，不如趁早快刀斩乱麻。”

幻化成小宠物的赤炎兽，慢腾腾从外面走了进来。

“你爱她？”夏钧锋问道。

“爱？”林昊错愕。

“至少……你喜欢她。”

“不知道……”

“唉……”

夏钧锋悠悠叹了口气。

林昊跟他说过，他这些年来的经历。

跟九族的夏族人不一样：过去的那些年，林昊不知道夏族和九族的恩怨，他所生活的环境并非九州，接受的教育也跟他们不同，处事方式自然也不相同。

更何况……

夏钧锋也明白，万年前九族恩将仇报，跟明月根本没有关系。

她根本不知道历史真相。

她既然参与者也非见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