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小澈斜着身子,拿了个小树枝不停地摇动。刘飞殊坐在她身边,感觉她好像不太开心:
“你想什么呢?”
曾小澈瞥了他一眼:
“你不去陪你媳妇睡觉,来找我做什么?”
刘飞殊诚实地答道:
“我不困。”
曾小澈丢了小树枝,两只手撑着头看蚂蚁搬家:
“我给你放一天假,你去陪她吧。”
刘飞殊摇摇头,伸了一下手,想抓住夏天的尾巴,终归是虚幻:
“她不需要我陪,倒是你,好像不太正常。”
曾小澈的红娘任务完成了,她应该很有成就感才是,可她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兴奋。
曾小澈把头埋在双腿中间,闭上眼睛,触目的却是那惊心的过往。她低声说:
“好好珍惜她吧,相爱之人能在一起,真是千年修来的福分。”
刘飞殊懂了,她又想那个人了。
心头挥之不去的白月光,他成了曾小澈的执念,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曾小澈都想再见他一面,问问他还爱不爱自己。
爱又如何?不爱又如何?
当年羽家人把她打得奄奄一息,她真的能原谅吗?也许他们的一切早就过去了,往事付诸云烟,彼此的关系,不过前任而已。
前夫前妻而已。
就差一纸和离书。
“你也别太担心啦,你选的人一定是天地间最好的男子,寻常人你也看不上。也许此时他也在想怎么和你在一起呢,两个人努力总比一个人努力些。”
刘飞殊伸手接住了一片将落的残叶,上面被艺术学院毕业的虫子咬出了栖影花的形状,刘飞殊把叶子递给曾小澈看。
“你不用安慰我,道理我都明白,各种可能性我都想过。也许,什么都是命吧。”
曾小澈说道。
是啊,曾小澈这么聪明,多说无益,只能让她更清醒。刘飞殊只好站起身,拍了拍土,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不用安慰也不用特意刺-激吧?
后来的这段日子,曾小澈经常能看到刘飞殊和苏文菲在一起喂鱼,手牵手散步,在夕阳和晚霞边缘亲亲。
刘飞殊呢?在苏文菲房间里呢。
苏文菲呢?在刘飞殊房间里呢。
他们甚至不怎么管曾小澈了,好像曾小澈是死是活都跟他们没什么关系。饭也不和他们一起吃了,他们两个在房间里互相喂着吃。
曾小澈:“……”
真是对单身狗的万点暴击啊!
冷冷的狗粮在脸上胡乱地拍,曾小澈缩在角落里委屈得想哭,心里想着,等我家夏风影回来,我秀你们一脸!让你们乱塞狗粮!
同样委屈的还有墨小幽,她经常缩在曾小澈身边,噘着嘴吐槽:
“前几天还一起讨论自己心上人的样子,这么快人家就有夫君了,我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曾小澈看墨小幽也很可怜,拍了拍她的背:
“没关系,说不定,我已经是孤家寡妇了呢。”
墨小幽:“……”
(不知道在哪儿的夏风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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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一个不知死活不知心性的人如此拼命,曾小澈也是个痴情种啊。
好吧也是为了她自己的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