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太医院大佬,容颜丝毫看不出苍老,甚至还有点帅。苏钰则面带微笑和蔼地看着他们,却把他们看得心里毛毛的。
刘飞殊一直在重复“完了”,曾小澈也出了汗,不过她不虚,反正戴着面纱,苏钰则也认不出他们是谁!
走为上计!
想到这里曾小澈拉着刘飞殊就要跑,苏钰则却悠悠地说道:
“公主殿下,刘护卫,怎么这么急着走啊?”
曾小澈,刘飞殊:“……”
他是怎么认出来的!怎么认出来的!
曾小澈只好摘了面纱,赔笑道:
“苏前辈别来无恙?今日晴涟其实是来看望苏前辈的,还带了点礼物给前辈,前辈就当没看见晴涟好不好?”
曾小澈颤颤巍巍地走上前去往苏钰则手里塞了一锭银子,拽着刘飞殊胳膊就跑。
说时迟那时快,苏钰则抄起旁边的大扫帚就打,刘飞殊以为苏钰则要打他,刚想忍了,可扫帚却准确地落在了曾小澈身上。
曾小澈也以为苏钰则要打的是刘飞殊,完全没想着躲,被苏钰则的扫帚绊了一下,脚一滑扑在了地上。
惊起一地灰尘。
刘飞殊傻了。
就算是太医院德高望重的医师,可苏钰则他,怎么敢打公主?
曾小澈也傻了,还来不及反应,一阵扫帚雨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苏钰则也还处在身强力壮的年纪,一点都不含糊,不由分说就是一阵暴打。曾小澈在不粥山挨鞭子挨惯了,此时倒也不觉得有多疼,只是很不解。
“前辈,您别打她了!”
刘飞殊还想拦一下苏钰则,被苏钰则一个尖利的眼神给吓到一边去了,只好默默看着曾小澈挨打。曾小澈心想,这要是苏文菲被打,你就算是死也会拦住吧。
苏钰则也许是于心不忍,打了一会儿就停了,扔了扫帚,对地上曾小澈行礼道:
“公主恕罪,臣只是接到了皇上的旨意,说公主要是敢来偷药就往死里打。”
曾小澈:“……”
鹤晴鸿,怎么又是他……
她这才挣扎着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无奈地应道:
“苏前辈好眼力,这都认得出来晴涟。苏前辈好公正,一点贿赂都不肯收。苏前辈好力气,打在晴涟身上的伤,够疼几天的了。”
苏钰则听见曾小澈的排比句,微微笑了一下:
“多谢公主夸奖,银子还给公主。”
曾小澈接过他手里的银子,平静地说:
“其实我不是来偷东西的。”
苏钰则丝毫不信,一副“我看你怎么演”的样子。
“好吧我是来偷东西的,不过不是来偷药的!”
曾小澈昂首挺兄。
苏钰则不为所动。
“好吧我是来偷药的,”曾小澈见苏钰则完全不上当,只好垂头说,“您还是接着打我吧。”
苏钰则并没有动,意味深长地看了曾小澈一会儿,最后说:
“打完了,公主可以走了。”
曾小澈伸展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疑惑地问道:
“这也叫往死里打?”
相比之下还是她师父的鞭子比较厉害!
苏钰则无奈地笑道:
“皇上只是说说而已,自然是不舍得打公主的。公主别再来这里就行了。”
曾小澈瞥了一眼刘飞殊,翘了一下嘴角:
“是嘛,不舍得吗?”
说罢毅然地转身走了。
她走得很慢,心里有点复杂,背也有点疼。刚才不觉得有多疼,后劲儿倒是挺大的。
被她这么轻描淡写一番,别人更觉得她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