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在刘飞殊旁边放得整整齐齐,刘飞殊连忙把这些拿到了苏夫人面前,回到原地弯着腰,生怕怠慢了苏文菲的母亲。
苏夫人翘起嘴角一笑:
“你倒也不算太傻。”
刘飞殊咧嘴:
“谢伯母夸奖。伯母,您看,你们也不是第一天认识飞殊了,也知道飞殊心悦小菲,要不……飞殊找人说个媒,咱把亲事定下来呗!”
苏夫人没出声。
空气似乎凝住了,刘飞殊那颗本就不安的心此时更是七上八下,苏夫人纤纤玉指从头到尾摸过竹鞭,向刘飞殊走来。
刘飞殊咽了咽口水。
果不其然,没等他喘口气,竹鞭就落在了他身上,苏夫人优雅形象瞬间崩塌,揪着他狠狠地打,边打边骂:
“竖子拐我宝贝女儿!还拐得这么明目张胆!我女儿肚子都被你搞大了!你还有脸来见我!……”
刘飞殊吓懵了,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双手捂住头,哀嚎道:
“伯母我没有啊!小菲她没怀孕!”
边解释边注意着苏文菲的动向。
苏文菲听见声音果然走过来了,只是脚步还是不紧不慢,甚至还停在了十米之外,看起了热闹。
刘飞殊向她投来了求助的目光,小菲你倒是说句话啊!
然后便见苏文菲的手缓缓抚上了小腹:
“其实……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刘飞殊:?!
“嚯,你果然把我女儿给睡了!”
苏夫人闻言打得更狠了,一下比一下结实,眼看竹鞭都要被她给打碎了。
刘飞殊:“……”
这是在套他的话呢?
刘飞殊挣扎道:
“是她主动的……”
“嗯?!”
苏文菲不客气地瞪了他一眼。
“不不不,是我,是我主动的!”
刘飞殊彻底认输了。
他怯懦地跪在地上,听着竹鞭的脆响,心里暗自庆幸,还好他是个护卫,身上穿了件软甲,所以也没有那么疼。
可是……
啪地一声,苏夫人手里的竹鞭果然被打碎了,刘飞殊想这就可以了吧,没想到苏夫人抄起靠在旁边的扫帚又是一顿打。
刘飞殊不再言语,看这形势,只能等苏夫人打到解气再说了。
还好苏夫人没打多久就累了,哼了一声,扔了扫帚,转身进了偏殿。
刘飞殊不敢起来,还在地上低着头跪着。苏文菲忍俊不禁,缓步向他走来。
还没等苏文菲走到他面前,苏钰则便从正厅出来了,周身带着草药的气息,衣着虽不华丽却极其整洁,轻声对刘飞殊说:
“起来吧。”
刘飞殊如获大赦,从地上弹了起来,感激地看着苏钰则。
苏钰则微笑:
“疼吗?”
刘飞殊茫然地摇了摇头,又觉得不对,苏御医这话的意思难道是,不疼就再打一顿?所以他又赶忙点了点头。
苏钰则走上前:
“你这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到底疼还是不疼啊?”
刘飞殊语塞。
苏钰则拍了拍他的肩膀:
“她是被我惯的,你不要在意。身体这么结实,打一两顿也没什么问题吧。大婚的事我和她母亲商议,你不用太操心,照顾好小菲就行了。小菲要是在你这里受了委屈,老夫可饶不了你。”
苏钰则的话不像是随口说说,听见他同意了,刘飞殊开心得不得了。不过,小菲哪里会受委屈,谁敢惹她,保证生不如死好不好……
刘飞殊连忙应下。
苏文菲走过来行了个礼便牵着刘飞殊走了。刘飞殊手心里还有汗,额上也出了一层汗。
苏钰则笑着转身走回了房间,还嘀咕着:
“这小伙子人倒是挺老实……”
老实的刘飞殊被苏文菲牵回了府,这一路上都没敢说话,和苏家这一家人相处,真的是太、刺、激、了。